刘玉蓝的心中,此刻充满了悲愤,和对日本鬼子刻骨的仇恨。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得赶紧想办法,救出这些被困的无辜女人们。
于是她赶紧跑到相邻的最近一间屋门前,试了半天钥匙,终于打开了锁头。
这一大串钥匙上头,日本鬼子倒是标记了文字,可是刘玉蓝根本不认识日文啊,所以只能一把一把的尝试。
这样极其耽误时间,刘玉蓝想了想,试出一把钥匙来,就把这一把揣裤兜里,这样再开锁头,就不用浪费时间,再试这把了。
她打开了屋子的锁头,拉开门,一股子浓重地尿骚味,迎面扑来。熏得刘玉蓝好悬又要干呕起来。
不过一想,里头的女人们,估计跟自己待那屋子里头的那个女人一样,都是屋里吃,屋里拉,味道能好到哪里去。
就这些女人待的这屋子,那里头的条件,还不如农民家里,那牲口棚待遇好呢。
至少牲口棚还给开扇窗户透透气,可这小黑屋,黑咕隆咚不说,还没窗户,屎尿更是混在一起,怕她们自杀,吃饭连筷子和碗都没有,只能用手抓着吃。
人在里头长期待着没憋疯,那就得说是意志极其坚强的人了。
刘玉蓝往屋子里头细看,就见里面有三个女人,都是蓬头垢面,瘦得皮包骨似地,正惊惶地望着自己。
刘玉蓝知道时间紧急,没那么多时间,让她跟这些人细细解释,所以只能快速地说:
“你们别害怕,我是来搭救你们的人。别嚷嚷,在这屋子里头等着,我现在接着去救别的女人。一会儿我来喊你们一起走。”说完就急忙跑到下一个屋门口试钥匙,开锁头。
屋里的三个女人也不知道信没信,都瑟缩着,也不吭声。
刘玉蓝也没时间细细地跟她们解说,正在拿钥匙试第二间屋子的锁头呢,就听见身后一个怯懦地声音,极小声地说:
“我,我知道哪个钥匙开哪个门。我,我爹是锁匠,我还认识这钥匙上头的日文,知道咋开锁。”
刘玉蓝一惊,回头一瞅,就见一个勉强还能看出来,穿的是小蓝花衣裤的女人,低着头,就站在自己旁边。
这距离近得!
妈吔,把刘玉蓝吓出一身白毛汗。这要是说话的人,对自己有点啥恶意,那自己刚才岂不是嘎了。
这人走路没声音的么?还是自己太全神贯注试钥匙,没听见?
刘玉蓝拍拍胸口,不过这女人说,她知道哪把钥匙开哪个锁头,这要是真的,那可太好了,能直接省去许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