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汉子还挺好心,他听说这帮子人是陈秀秀带过来的,就怕陈秀秀被姜芍药给算计了。
毕竟他也是东北人,老乡向着老乡,提醒一下,没毛病。
陈秀秀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曾峻岭这孩子可人疼啊,给自己可没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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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二大爷家,可就剩这么一根独苗了,真要是出个啥意外,有个啥好歹的,别说旁人,就是自己老爹那里,都不能让啊。
赶紧问:“那兄弟,你从那边来,知道不知道,曾峻岭那孩子伤得怎么样?有没有啥危险?”
边问她就边要过去。
这汉子一看陈秀秀急这样,估摸着曾峻岭那孩子,恐怕是这女胡子头儿的啥亲人,不然不能这么着急。
他嘿嘿一笑,旁人可能不知道情况,他可知道啊。
因为这事儿从发生到现在,他都在旁边看着呢。
打扫战场,他正好分到了那个地方。
眼珠一转,他一把就把陈秀秀袖子给薅住了,小声说道:
“哎,我说大妹子,我跟你说,你要是信得着兄弟,我感觉呀,那孩子一点事儿都没有。
估摸着,即便有事儿,可能就是受了点委屈。
你呀,最好现在先别去跟着去掺和。”
陈秀秀一听就问:“咋滴呢?我咋现在最好别去呢?大兄弟,我跟你说,就你说那小孩儿,那是我嫡嫡亲的二大爷家的小孙子。
他得喊我一声姑姑。
他家里呀,啥人都没了,都死干净了,就剩这么一根独苗苗。
他奶奶临死之前,把他托付给我们家了。
这孩子跟着我东跑西颠的打鬼子,一天好日子都没过着。
这要是打鬼子的时候,没让日本鬼子给打死了,反而让自己人给踢出个好歹来。
到时候我即便去了地下,也没脸见我二大爷一家呀。
你说说我能不担心么!我得去看看呢,不然,我这心里不托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