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还是尽快准备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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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对陈厚魁的某些作法看不上眼,俩人互相不对付。
可此时此刻,看着陈厚魁这样无知无觉地躺着,他心里也忍不住怆然。
当年他无家可归的时候,还是陈厚魁收留的他。
如果不是陈厚魁收留他,他也遇不到徐艾蒿这么好的干闺女。
也过不上现在这么可心的日子。
所以说起来,陈厚魁也算是他的恩人呢。
可是人力有时尽,他也没法子呀。
陈秀秀刚才就没阻止得了陈厚魁去铸刀,现在听了钟先生的话,禁不住肝肠寸断,五内俱焚。
爹就要死了呀!
可是自己还没有给爹好好地尽孝呢,爹怎么能就这么去了呢!
忍不住含泪再次跪拜,恳求钟先生:
“我爹真的就没法子救一救了么?您能不能再给想想办法!
种先生,算我求您了!”
钟先生叹口气,从药箱子里拿出一包药来:
“把这药兑水给你爹服下去,能保他最多两天寿命。
多了,就没法子了。
你看看你爹还有啥未了心愿,能帮他实现了,也算是尽到孝心了。
唉,孩子,看开点吧,生老病死,谁也不能避免。
这世道,唉,活遭罪活遭罪的,生不如死啊。
先去的人,没准比活人享福啊!”
说完,蹒跚着就走了。
他手里还有好多活儿没干完呢,得多配点特效金疮药,好给打日本鬼子的乡亲们带着应急。
陈秀秀颤抖着手,把药包接过去,眼泪就掉下来了。
曹寡妇在旁边也听见钟先生说的话了。
眼泪也跟那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流。
人这一要没了,身边的人,记起来的都是这人平时的各种好。
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越忍不住想,根本就控制不住。
旁边的乡亲们也都听见钟先生说的话了,大家也都忍不住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