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夫在这边紧着往药箱子里划拉东西,那边东林也没闲着。
东林把他那小包袱里的东西都给倒出来,反正里头都是些破衣烂衫的,也没啥值钱玩意。
这些东西倒出来以后,小包袱就腾空了。
东林开始往里头装西药。
这些西药都是当初军医给池田开的,池田没咋吃。
他瘫吧以后,脾气古怪且暴躁,小鬼子一给他喂药吃,他就发脾气。
手脚不能动弹了,就“呸呸”往小鬼子脸上吐唾沫。
小鬼子这个气呀,不吃拉倒。
还不伺候了呢。
即便有一天池田真能重新好起来,说起来自己不给他喂药,自己也可以讲出理由来。
是他自己个不吃的,怨不着自己。
所以西药正经剩下不老少。
都让东林给装到小包袱里了。
俩人把这屋子里的东西划拉完了。
瞅么瞅么,没落下啥好东西。
互相壮了壮胆子,昂首挺胸地就走出门来。
他俩刚一出门,离老远就有小鬼子跑过来问:
“你们地,什么地干活?”
郎大夫和东林听着小鬼子这生硬的语气,讲出来的话,寻思半天没明白到底是啥意思。
郎大夫乍着胆子,试探地回答了一句:
“那啥,我们不是来干活的,我们是来给人治病的。”
小鬼子一翻白眼,知道这俩人八成听不懂他讲的话。
噌噌噌跑过去,把歪脖子翻译官给喊过来。
歪脖子翻译官一过来,就问:
“哎,我说老头子,你咋跑出来了?”
又不怀好意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东林,怪笑照说道:
“呦,小伙子,把太君服侍得好哇!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