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见鸣禅小和尚说他有主意。
病急乱投医,赶紧说道:
“小师父但说无妨。”
顾谨之在旁边撇嘴:“呸,一个小秃驴,他知道个屁呀!”
只要能赚到钱,鸣禅根本就不在意顾谨之的冷嘲热讽。
只是淡定地对刘贤说道:
“施主记不得她们的生辰八字,倒也无妨。
不如这样,小僧写完几位小施主的名字以后,施主作为她们的父亲,可以把头发剪下来四缕,分别和四位小施主的长生牌位放到一起。
你们父女之间,血脉相连,想必自有感应。
她们如果泉下有知,必然会知道,这长生牌位是为她们而立。
自然最后受益的必然也是她们几位小施主,而不是别人。
施主看小僧这主意如何?”
还没等刘贤说同意呢,了因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在那儿连连叫好:
“我这徒弟说的对呀,就该这么办。
血脉亲人之间的感应,可比那生辰八字,还来得更好。”
跟来的几个弟兄,包括顾谨之,都看刘贤的意思。
刘贤心下凄然,觉得自己的四个闺女托生在自己家里,有自己这样不负责任的爹,真是太惨了点。
叹口气,无奈说道:
“那就这么办吧!”
了因到最后,到底没敢再多要刘贤的钱,本来说好的,立一个长生牌位,需要二百块现大洋,到最后,变为拢共四个长生牌位,给二百块现大洋。
倒不是刘贤不肯给,而是顾谨之那眼珠子瞪得跟灯泡似的,不错眼珠地紧紧盯着了因师徒俩看。
把这师徒俩看得毛骨悚然,不太敢狮子大开口,要那么多钱。
办完了这件事儿,打从小庙里一出来,众人就觉得刘贤这精神状态变了。
变得佛系了。
刘贤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再像过去那么愁眉苦脸。
仿佛身上带着的某种枷锁被打开了似的,连眉眼都跟着柔和起来。
甚至刘贤还跟几个弟兄开玩笑:
“弟兄们,我这几个闺女可算是都被我给安排好了。
我现在是心无挂碍,随时可以去见阎王爷了。”
刘贤笑得轻松,只几位跟来的弟兄,心下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