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给田发财媳妇气够呛。
可气够呛也没招儿,她也不敢反驳,万一反驳了,人家借此机会打过来,她们田家拿啥抵抗啊。
到时候整不好,那可就远远不是几十担谷子可以答对得了的,而是整个田家的家业都填进去,说不定还落不着一个好呢。
罢了,就当破财免灾吧。
狠狠瞪了杜鹃母女俩一眼,心里暗骂,就是这俩丧门星给闹的,没有她俩,妇女会的人不能上门。
不上门,田家就不能损失几十担谷子。
哎呦喂,几十担谷子呀,这可都是粮食啊,心疼啊!
可再是心疼,也得咬着牙,给人家张罗出来。
这会再也不愿意跟张小六打机锋了,斗嘴斗赢了又如何?没有武力值,一切都白扯。
人家胡子手里头有枪,她们田家再憋屈,那也得忍着。
安排人把这几十担谷子给备齐了,又好声好气地把妇女会的几个成员,连带着杜鹃母女俩送走。
田发财媳妇这才哭哭啼啼地找自己男人去了。
一见田发财,她就哭上了:
“哎呦,孩子他爹呀,你说说这帮子胡子啊,可缺了大德了。
到咱们家,那就跟如履平地似的,不光要人,还要粮食。
要人也就罢了,左右杜鹃娘俩就是丧门星,她们俩去了,咱们还能省点粮食。
可那老些个谷子给了她们,我这心疼啊!
哎呦,可是没活路了!
咱们田家现在就跟那大肥肉片子似的,他们这帮胡子,这是想起来就来咬一口,想起来就来咬一口。
孩子他爹呀,你都说这担惊受怕的日子,可啥时候是个头儿啊!呜呜呜——”
田发财自然早就知道妇女会成员们来了这一趟,不光把杜鹃母女俩给带走了,还弄走了家里的几十担谷子。
他是一家之主,啥不知道啊。
即便田发财媳妇答应了,这些事儿也都得经过他手才能行。
他媳妇恨,他也恨呢,可是再恨,这不是没辙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呀。
只要一天在天宝镇待着,那就得听陈秀秀她们的,因为人家手里头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