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他是有点迫不及待了,想知道这究竟是谁的画。
两张八仙桌略微有点不够长,不过还好,这幅画虽然将近三米,但画芯实际也就一半长度。
整个画的正文被孙文石完全展开,他是看的一惊,不禁奇道。
“仇英的《赤壁图》!这画二十年前在京都上过拍,想不到是易先生……您拍下来的?”
孙文石这句话说到后面,本来应该是感叹句,但是到后面忽然就变成了疑问句。
他说完不禁也抬起头瞄了我一眼。
因为,看我现在的人设年纪,四十左右,二十年前才是个毛头小子而已。
我不禁笑了笑。
“孙总,看清楚了,这可不是你说的那幅《赤壁图》。这幅可从来没上过拍呢!”
“哦!”孙文石是听的一惊,随即便低下头仔细看起画来。
“尺幅的确大了很多,我还以为是重新装裱了呢!”
“这可不是重新装裱,是画本身尺幅就更大了。”
孙文石点点头,仔仔细细研究起画来,我也不再说话,端起茶杯喝起我的茶来。
孙文石是个老鉴定师了,他在这个行当里也做了二三十年了,其眼力说实话在金陵古董行里,算是比较突出的了。
听说当年花国伟从苏家出来单干,是花了重金聘请孙文石的。
花国伟本身专收土货,所以在金石瓷器这块,他自己跟苏溪亭学到了很多,眼力还不错。
但是土货里几乎没有书画这一类,在这方面就没什么造诣。
所以,他重金请了孙文石来,因为孙文石在书画上的鉴定水平比较突出,这是他的擅长。
不过,那又能怎样?
孙文石研究半天,不禁还是忍不住惊叹起来。
“这是仇英晚年所作,难怪画风跟另外三幅不太一样了!”
“孙总果然好眼力,能从画风看出年代来。”
我故意吹了个彩虹屁,但是孙文石不禁摇头。
“不是我好眼力,这画上写着时间呢,辛亥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辛亥年差不多是明嘉靖三十年,仇英大概是嘉靖三十一年死的。所以,这画是仇英晚年所作。”
我不禁点点头,这家伙不说眼力,最起码他对历史的熟知还是让人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