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派克眨眨眼:“你...你说什么?”
轻语眼露凶光,嘴角勾起带着尖牙的弧度,用威胁感十足的方式拿起一张卡:“才怪!我有这个!”她将那张牌拍在地上,斯派克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你逗我呢...”他无力地说道,将视线从棋盘移向轻语得意洋洋的双眼。“语姐不要啊!就饶我这一次吧!”他把牌丢在地上,两爪相握,就差跪地求饶了。
轻语仍然一脸邪恶的样子,摇了摇头:“没门。我们来看看吧,”她低头看向卡牌,嘴角更加上扬,“那我就能一路移到...”她拉长了句子,将棋子一路移动,经过斯派克的棋子,来到终点,放了下去,“这里!而且,我还能得到三张资源卡。”
云宝同情地瑟缩,看着斯派克一脸悲壮的样子。她能理解小家伙的感受。眼看就要赢了,却被一招翻盘的感受,超绝望的。她缓缓溜过去,在斯派克耳边俯身低语:“喂,呃,斯派克?别太难过...我也从来没赢过。”
暮光早就好奇地凑了过来,听到了这句话。她也露出邪恶的笑,假装没事地慢慢走来,和云宝碰了碰臀部,回头朝她玩味一笑:“这个游戏,要用脑子玩,云宝。”
被这样一碰,云宝的脸变成了番茄的颜色。“啥——可——喂,干什么!你不知道这里还有别的马吗?!”
暮光‘无辜地’点点头:“当然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样?”
瑞瑞用一只蹄子捂住嘴,勉勉强强忍住了愉悦的笑。苹果杰克和萍琪则没有这么含蓄,看着羞涩难当的天马,她们放声狂笑。小蝶开心地微笑看着她们,星光瞥向一旁,这种事尺度太大了,她有点晕车。不过,星光也露出微笑,确实很好玩。
与此同时,索拉克斯的眼睛一抽,嘴唇动了动。“那个,云宝说得对,我还在这儿呢。”他说,几乎同时,他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轻语也跟着点点头,指向自己。“还有我!不要在我面前搞肉麻呀!”她不开心地抱怨道,幼稚地吐出舌头,对爱情的事情表达了她的作呕。
索拉克斯皱起眉头,挑挑眉。“轻语,你又不吃爱。”他直白地点明。小雌驹嘟着嘴瞪他一眼。
“我当然知道!可还是好奇怪嘛!”
斯派克从自己的苦难折磨中暂且振作起来,靠过去碰碰轻语的肋骨:“跟你说,这还不算什么,等这一切过去,她们回了家再看看。以前她们的调情才叫——”
“斯派克!”云宝赶紧抬高声音,脸红得更厉害了。她扑过去,用一只前蹄敲向他的后脑勺,传来一声回荡不止的‘啪’声:“快闭嘴啊!”
房间里充满了快乐的空气,不过云宝吸不出来。恼火的天马鼓起脸,把大家瞪了个遍,终于挫败地叹口气:“唉...迟早得习惯,是吧?”
暮光点点头,高兴地‘嗯嗯’一声,走回之前的沙发坐下。她拍拍身旁的空位。“来坐下吧,云宝,你在天上呆了一天,该休息休息了。”她用柔和许多的声音说,眼中流露出真切的关怀。
云宝抖抖肩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坐下是个好主意。她以踩高跷的醉酒长颈鹿的优雅,转过身在暮光身旁一屁股坐下,一只前腿揽住她的肩膀。两只雌驹搂搂抱抱,大家都回到原来的位置去。斯派克向轻语要求重赛,小雌驹满怀激情地答应了,小蝶和索拉克斯分别来到斯派克和轻语身后。
时间渐渐过去,尽管知道虫群正从南方行军而来,但谁也不愿打破此时的氛围。两个孩子玩着傻乎乎的游戏,吹嘘着,得意着,嘲笑着,讽刺着,友好地竞争个不停,大家就这样围观...多美好啊。
云宝看到的,正是他们想要拯救的事物。
她一个个看向自己的朋友。小蝶、斯派克、和风轻语、索拉克斯、苹果杰克、萍琪 · 派、瑞瑞、星光...她的视线在那只独角兽身上停下,为脑海中出现那六个字,头颅深处再燃起火焰做好了准备。但令她庆幸的是,什么也没有。不再有无序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告诉她让星光付出代价;不再有抑制不住的怒火,令她失去自控...她花一秒时间,真正地看着星光。毕竟,直到今天早上,她看到星光时,都会被‘诱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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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就是自己在闪现里看到的那只雌驹,那只——在另一个世界里——毁灭了整个世界,消灭了整段历史的雌驹,但她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危险。她看上去很善良,就像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也许,是因为她的神情,那温和的、享受生命的微笑,也可能是她眼中的光彩...很难说得清楚。
云宝将视线从星光身上移开,落在自己身旁的雌驹身上。暮光正看向她。两只雌驹的鼻子刚好蹭到一起,脸微微一红,但云宝抓住机会,乘机亲了一口暮光。另一只雌驹眨眨眼,脸更红了。云宝从她面前退开,忍不住无声地笑一笑。
“你看,换成你,就没意思了吧?”她轻声细语地调戏,用前腿将暮光拉近了一些。
暮光温柔地微笑,眼中闪了一闪。“其实...挺好的...”她用同样轻的声音回答,微微侧过身,将头靠在云宝的肩上,看着斯派克和轻语玩游戏。这一次,轻语显然又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