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指燕关上最后一扇箱门，姜氏姐妹立时躺了下来，也不管箱门上满是血污残肢，连续七、八个小时的高强度运动，早已经让她们用尽了每一分力气，这一停下来，就站不住了。这个时候两人都是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衣衫不整，全身如脱力一般，只能躺着喘气。

集装箱周围还有着零星的老鼠在往外逃，不过三人都不想再动了，哪怕是方指燕也是累得够呛的。

三人躺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体力，姜紫幽突地问道：“什么声音这么吵？”

关了门的集装箱里还传出吱吱的叫声，只是它们已经没有活路了，不过吵到姜紫幽的不是箱里的老鼠叫，而是来自江河那边。

“是鱼。”方指燕答道。

“鱼？”姜氏姐妹直起半身，向江边望去。

江水轻拍着岸边和码头，黑夜之中，江河之中无数鱼儿在江边游走，拍打水浪，更有一条条鱼从水中跃出水面，又落回水里，打出一朵朵水花，这飞鱼和游鱼一起构成了一道奇景，这道奇景宽至江河中心，长到看不见边际！

“它们在干什么？”姜紫灵奇怪的问道。

“它们在吃老鼠的血。”方指燕答道。

从开杀到现在，老鼠们流的血注入江河已经七个小时以上！这条江河在码头这一段已经染红到江心，而染红的江河长度更不必说，要是计算起来怕有二、三十公里长，只怕早已经有大量的鲜血入海了！

不理会姜氏姐妹吃惊的张大小嘴，方指燕回身去收集装箱，他还有得忙，五、六千个箱子在等着他呢，收完这些老鼠他还要清理之前的布置，说不得连码头附近的老鼠残肢血迹也得清理一番。等干完这些活，怕是要天亮了。

姜紫姐妹相过来帮忙，方指燕道：“这个你们帮不上忙，你们去边上清理一下鼠尸，清完就找个地方洗洗身子吧，我已经给你们备了清水衣服。”

两姐妹应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