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知晓血液与性欲为何物。
伽闻手放于他后颈捏了捏,让他乖乖去客厅待着,自己做好晚饭。
“好了,不是还要去和你朋友玩吗,再墨迹下去,时间就晚了。”
“回来还得守岁。”
不说宋时予差点忘了这事,那日他有些吃惊的跟在男人后头又问了遍,得到肯定答案后,当晚就将自己主动献祭给对方。
他不知道这种想法何从得知,只觉得对方能为了他让步,自己也该做点什么让他开心。
“好。”他乖乖松开手回到客厅待着。
用完餐,伽闻从卧室拿出厚款外套,给宋时予穿好,十指相扣往地下停车场走。
新年夜,四周灯火通明,到处都挂着红彤彤灯笼,远远看去很是喜庆。
宋时予感知着双方交扣的十指,热流沿着握动部位直达心延,很暖。
第一次有人陪伴在侧,爱他,这种情绪让宋时予陡然生出种不愿放开。
想立马调转车头回家,狠狠吻他,吻到肚子里面的吻。
窗外烟火平升,喧闹繁华,将男人脸孔镀上一层斑驳红光。
车内没开灯,宋时予仰起头,能看到伽闻轮廓清晰的下颌和鼻梁,以及从额前黑发投下的阴影,掩盖他的情绪。
宋时予望着Alpha凛冽俊朗的侧脸,忽而想起跨年那夜。
“哥哥,那天为什么要提前答应,你知道赌局的,特意为了让我赢是吗?”
伽闻没转头,只回了四个字:“因为想要。”
宋时予抬眉,疑惑。
伽闻右手摸了摸对方发旋,给予什么标记抚慰似的:“又或是,不想让某人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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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予闻言狡黠眨了眨眼,看来人还真觉得他柔弱可欺了。
他声音有些轻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哥哥,就不怕我伸出爪子挠的你一身血?”
“毕竟越乖巧听话的东西越会伪装了。”
宋时予在试探。
这段时间,他总有种从里到外被剥光探明的怪感。
他是袒露的吗?
是袒露的,在伽闻面前他几乎无所遁形。
他的一切都给他了,痛苦回忆,家庭,伤疤,情爱。
这些以往从来没有任何人挖掘剖开的东西,他毫无保留都被对方一点点撕开露出表皮层里的肌理。
这种感觉和认知让宋时予一度在生日那夜的几天格外难受,怪异,想要躲避。
他发现,他的骨骼不属于他,他的模样也不像他。
他的本性血液告诉他,他会溺死在里头,他不能沉湎于此。
那是隐约爱和调教的东西,随着每日传教士般的甜言蜜语,索吻缠绵,都在隐约勒住他脖颈,困囿双腿。
是贪婪欲念的节节高升,是癫狂疯魔,更是一同摧毁。
那几天他开始避开对方怀抱,吻的举措,连开门也未迎接上去。
可躲避之后呢,是物极必反般无边无际的吸引,他变得心跳更加猛动加快。
变得精神愈发空虚,变得胸口闷痒涩痛,那是一种几近焦渴的钝痛。
直白,直白到强烈。
胜过千倍百倍口欲期。
似乎只有和爱人阴冷杏花般的唇舌相触耳鬓厮磨,吮吸舌尖上花蜜般,汲取爱的养分才能缓解。
一切都在告诉他,去靠近唯一能给你源泉和爱的人。
可他还是不禁退了一步,更像是害怕成瘾。
爱和性是一种能够成瘾的东西,短暂尖锐的快感,足以让他放弃一切底线甘愿居于牢笼,化身无翼碟。
这种东西会让他欲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