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从别人口中了解我,有什么事情问我明不明白。
廖清茴牙龈险些磕出血,刚要抬头骂过去,视线无意扫向病床床尾正目不转睛看来的男人,差点背脊一麻,忙闭合嘴。
对方身形高挺,气势凛然,哪怕不说话站在那也满是威迫。
尤其是那道几乎要在自己脸上灼烧出两个窟窿的视线。
但随之而来,一股细微爆炸硝烟信息素冲击到他鼻窦,使他瞳孔陡然猛缩。
四周环绕弥漫着白茉莉香气,廖清茴不太确定是不是闻错。
和前几夜手拿斧头从雨幕里走来的杀人犯,露出的信息素很是相似。
宋时予后怕地回头觑了眼伽闻,观对方面色如常放下心,转头拿下在廖清茴嘴里还呜呜叫的苹果。
拯救廖清茴于噎死的水火之中。
“你说你这么迫不及待想吃苹果干什么,我都还没削就塞嘴里。”
宋时予取过旁边水果刀,语气不太好地握住削皮。
伽闻目光没移开,从Beta与人握紧相交的手臂,再到取下苹果时不小心触碰的口水液体,和削皮时目光专注的小心翼翼。
宋时予脑子有种微微晕眩感,削皮的嚓动声分明不重,此刻大的仿佛震碎耳骨。
心跳到喉咙口。
这个场景太过诡异惊悚,后脑勺的直白视线,使他从头到脚都好似被针刺般的寒意笼罩。
几乎将他钉在原地,手跟僵硬老化一般,削的皮肉又慢又断。
他完全不敢和床上人搭半句话,廖清茴好似也被什么震慑同化。
纷纷低下头,呼吸都不敢大口喘。
宋时予心思完全不在刀具上,手脚都在想削完就走,绝不寒暄。
突然——手腕从后握住,刀具于指腹毫厘之差停下。
男人好听干净声线从耳畔传来:“想什么,差点削到手。”
“...”突如声线让宋时予起了身鸡皮疙瘩,微沉呼吸喷洒在侧颈肌肤,泛起一阵灼烧似的刺痛。
“哥,哥哥...”
伽闻手指拂过宋时予染上黏腻口水的指尖,用力揩拭将那块皮肉搓的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