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身亲昵吻他唇瓣告诉他:外头已经初夏了,不需要再穿厚外套,会热。
宋时予听这话张合唇呆愣好一会:“就,就六月了吗。”
伽闻瞧他这仲怔模样,手指轻拂于人眼尾,低声说:“是呀,再过六月就可以看雪了。”
“到时候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宋时予脸习惯性往前倾,全埋在男人手心,好半晌脱节的脑子才转起来,想起现在已经6月份了。
正是初夏的时候。
待惯阴凉的地下室的他,分毫感知不到时间和天气变化
还像阴沟里地底下冬眠的老鼠和蛇类一样,怕冷,连皮肤都是凉凉的。
每天晚上睡觉都需要男人给他暖手暖脚,要深深贴在对方胸口感知暖度,才会安心闭眼睡过去。
锁困他好几月的链条打开,他趴在伽闻肩头,手揪住对方衣领郁郁说,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听你给我讲上次还没看完的那本书,我不想在外面待太久。”
光亮和人群,只会让他惊恐不安。
他已被同化,愿久居深渊。
伽闻搂住怀中人,低头亲在他脸颊,着手收拾床榻上乱糟书籍和买给对方的礼物,视线在一条红色细绳上停下没动。
绳索很是细长颜色靡红,去除过毛刺,绳索还是打结捆绑状态,似一条赤红小蛇沿着男人皓白手腕往上缠绕。
鲜艳到刺入血管的红,如同一条游走在人体内沾染血液的脉搏。
伽闻握在掌心,指腹一点点摩挲,眼里翻起沉沉暗涌。
宋时予站在身侧见对方还没动身,走上前出声:“哥哥还不走吗?”
话语在对方手中之物上止住。
鲜红,献祭,降福。
昨夜双手##跪地,倏地面重现脑海。
男人身姿端挺站立在门外唯一光源之地,打下的阴影将他瘦小似嫩竹的身子尽数笼罩。
只能一下下祈祷让他的主和上帝,快些降下甘霖,好解下这干涸枯死之兆。
好像一个哀怨朦胧的修女啊,宋时予羞耻想。
尤其是男人如同赐福般的手覆盖于他后颈往下,一声声富含磁性赞扬的语句。
“宝宝,好棒,好乖啊。”
“...真是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