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很容易被利用的。”沈临书说：“我怀疑这个家庭，本身就是某个势力的实验对象。”

白轻墨转过身，看向浴帘之外。

轻微的水声让沈临书心有波荡，他说：“我也是和藏公馆接触之后才发现的，他们一直都在寻找一种人，这种人要有很强的执念，并且这种执念要高于生命。生命畏惧死亡是本性，所以这种人很难找。既然难找，他们就选择主动培养这样的人，不惜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

“他们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我能做的只是将这样的事暴露在阳光之下。”

白轻墨等着这人继续说下去。

沈临书说：“【七上八下】的死是我没想到的，有些人本身就有自己的结局，她们生活的轨迹错综复杂，我只是提供一个平台。”

“她的死与你无关？”白轻墨问。

沈临书苦笑一声，回道：“当然与我无关。”

浴室里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忽然，沈临书抬手碰了碰浴帘，说：“现在，我可以进来了吗？”

白轻墨挪了挪身子，终于放松下来，舒服地躺在水里。这一刻她才能感觉到水里的温暖是真的温暖。于是鼻尖轻轻地“嗯”了一声。

瞬息之间，她又好像才意识到什么，立刻抱紧自己，并在那只手掌完全掀开浴帘时说道：“沈临书，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给我出去！”

男人的手顿住了，他悠悠地叹口气说道：“唉，说话不算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