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望着对面的临江一中不禁出神。

想一想以前，几年前的自己，直到去年，自己都还是个只会横冲直闯的莽夫。如果那样莽撞下去的话，按照今天这个形势，自己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忽然，他对叶子明和施松涛两人产生了一种尊敬，不为其他，只是因为两人的老成稳重，跟年轻的自己正好互补。

如果没有他们俩在背后罩着，以那帮人的能力，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以前，只是想查清徐雅清的案件，报恩，还有还她一个真相，让她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现在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事浮出水面，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深涉其中。这条路，一旦走了，就不能回头。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妈，哥，吃饭了！”

耳边响起郑盼甜美的声音，方铎回头一看，饭菜已经上桌了，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烟。

方铎坐下来吃了两口，突然想到陈鹿鸣，于是看着郑盼问道：

“最近跟他怎么样了？”

“谁？”

“你说谁？陈鹿鸣。”

“就……还那样啊！”郑盼嘴里这么说，双颊浮起一抹桃花，已经出卖了她。

“小盼啊，你成年了，按说我不该过多干涉你的私生活，可你毕竟才刚满十八岁，还没上大学，所以现在还是要以考大学为主，要不然，以后没有工作，嫁到别人家去也不会受到重视的。”

方铎苦口婆心地劝道。

郑盼心里不乐意，放下筷子，噘着嘴说道：

“哪有这么说自己同事的？鹿鸣才不是那种人，他都说了，以后啊，我负责貌美如花，他负责赚钱养家！”

说着，她两只手在下巴下面做了一个开花的造型，眼睛笑成了月牙。

“唉！”方铎叹了口气，也觉得自己最近太絮叨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担心这个妹妹将来过得不好。

“哎？对了，问你件事，那天你给陈鹿鸣打电话，你们俩是一直不停地在说话，还是你一个人说，他偶尔答一句？”

方铎又想起那天的事情，于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