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舆论的传播速度很快，现场勘查还没结束，各种猜测性的“新闻”就铺天盖地地充斥了整个网络。

周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找到一个没人的包间，走进去关上门，接了起来。

“喂，老领导。”

“网上的新闻都看了吧？”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

“还没有，我现在就在现场。”周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工作组成员涉嫌谋杀本地富商，你知道影响多么恶劣吗？”

“现场调查都没结束，那些人乱写的，不可信。”

“我也知道不可信，但这事造成的负面影响很大，你准备怎么平息？”

“现在还很难说，起码要等调查结果出来以后吧。”

“那些捕风捉影的舆论可等不了你那么长时间，现在这事在全省都传疯了，正在向全国传播，等调查结果出来，那些不明真相的网友，可能都已经认定自己心中的答案！”

“是是是，我让他们抓紧，请领导相信我。”

“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省委马上要召开紧急会议，现在我就问你一句，人是不是那个小伙子杀的？现在就回答我。”

周江也是刚刚赶到现场，领导叫他现在就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现场勘查，调查还都没完成，没有任何证据支撑，他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但领导的意思也很明显，目前的舆论形势，根本等不了你那么长时间。

所以，周江如果现在回答这个问题，太难了。

他沉默了几秒钟，想起刚才拉开门的那一刻，方铎的那个坚定的眼神：

愤慨，无辜，甚至还带有一丝原始的纯净。

再加上周江来临江之前对方铎的调查，以及这段时间对他的了解。

此刻，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了两个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