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静点了点头，“我没办法，实在是找不到人了，你也知道，我爸退二线了，肯定帮不上忙，我又不认识其他什么领导，那些人又一遍遍地砸门，所以我情急之下，只能给干爸打电话。”

看方铎皱着眉头不说话，叶晓静又轻声地问：

“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方铎长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

“那种情况下，换成我也没办法，周组长远在省城，又指望不上，只能给干爸打电话，你做得对。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愿意帮忙。”

“怎么不愿意？那可是咱干爸，常务副市长！”叶晓静骄傲道。

“你太天真了。”方铎笑了笑，“他只是一个副市长而已，虽然是常务，但他上面还有市长卢卫国，还有市委书记张勇，不过这样看来，他也是够牛的。”

“哎对了！”方铎恍然大悟的样子，“既然干爸连这种忙都愿意帮，那也能说明，那个幕后大老板不是他。”

“不是吧，你到现在还怀疑他？”

“至少今天晚上之前，是怀疑的。”

叶晓静还想说什么，方铎摆了摆手打断她，继续说道：

“这样的话，剩下的能当幕后大老板的人就进一步缩小了范围。”

叶晓静想了想，突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捂着嘴巴道：

“你是说卢卫国？！或者……张勇？”

方铎没说话，陈鹿鸣也是惊为天人的样子，把话接了过来：

“我觉得应该是卢卫国！”

“为什么？”叶晓静不解地问。

“现在我们通过李全那帮人的指认，已经知道海天庄园的秘密，然后通过徐晶晶的证词，也了解了云天职校在整个案件中起到的作用，还记得我们以前查过这个学校吧？

余璐只是副校长，幕后从未露过面的那位校长，就是卢卫国的亲戚！”

“可是……他能干到市长这个位子，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吧？”叶晓静问。

“还有一件事。”方铎接着说道，“我和刘帅从南江回来，在高速公路上遇袭那次，有一辆车也跟卢卫国有关系，虽然后来各种证据可以相互印证那辆车是碰巧经过，但若是太多的巧合连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