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头上还裹着纱布,脸上依稀还能看见肿块与淤青,他便带着金毛小五等七八个人,来到五龙酒店,与我商谈分家事项。
最后分配的结果大致是这样的。
江东市内后来陆续开的一共六个网吧和四个游戏厅,全部归他,米粉垄断依旧在做,也全部归他,全江东的洗头房生意,全部归他。
还有全江东的地下六合彩,也全部归他!
属于我与宋哲的,只有五龙酒店与五龙酒吧,以及长城酒店的部分股份,和刘彦明分期补偿的一千二百多万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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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么分配,对我们来说,是很不利的。
米粉垄断就算了,那个虽然挣钱,但踩着线,始终上不了台面。
最亏的是地下六合彩。
当时我们在全江东已经铺了六七个六合彩的码庄,这些码庄说是日进斗金不为过,但最终,在宋哲的劝说下,在刘彦明给了补偿后,我把码庄也给了刘彦明。
这么分家,虽然利益上亏了,但也有好处。
好处就是,刘彦明拿到的几乎全是暴利的灰色甚至黑色产业,而属于我们的产业,全是阳光透明的!
着眼短期利益,我们很亏,但从长远出发,刘彦明拿到手的,是无数的隐患和地雷...
……
羊克还是有进步的。
也许,除夕夜晚归阳河的恶臭与冰凉刺骨,激活了羊克对成长的思考,有一天傍晚,我接到羊克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羊克已经没有了任何不满,他的语气诚恳而低沉:
“老四,我到五溪了...”
我由衷的为羊克高兴,彼时,属于五龙酒店招牌的巨型铁架正在被拆下,拆装工人们扛着铁架离去的背影坚定而有力量,傍晚的余晖洒下来,当长城酒店的招牌被换装上去时,新时代已经到来...
凝望着似血的残阳,我笑着说:“老三保重,关公像会碎裂,惠民饭店已关停,你我之间的情义不会褪色,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