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明加藤清之介根本就没有吸烟的习性。”
晁荃如一句接一句,就像是扼住徐宝鸿脖颈的力道,一寸寸收紧,令他无法呼吸。
见徐宝鸿面色憋得泛红,晁荃如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压迫道:“一个不吸烟的人为何总留一包烟在身上,其中缘由,徐老板可曾想过?”
徐宝鸿身体微微发颤,嘴里嘟哝着:“这,这,他为何这么做,我也不知道……”
晁荃如靠在沙发背上,双手环抱,好整以暇地观察面前这个言不由衷的富态男人。该说他是胆大还是胆小呢?话说到这份儿上却偏要嘴硬,可又抖成个筛子脸上根本藏不住秘密,汗比话落得都多。
晁荃如觉得他应是惜命的,并非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于是语气也缓和了些,少了点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碰巧得知,有个加藤清之介往来密切的舞女也抽同一款香烟。”
徐宝鸿眼睛一亮。“那肯定是为了讨好那女人备在身上的吧?”
“哦?”晁荃如双眼一眯,意味深长道,“倘若死者当真如此深情体贴,又为何经常带不同女人出入各种场合呢?”
“这……这……”徐宝鸿憋了半天,说不出下个字。
“我推测,加藤清之介身上的烟,是那个舞女给他的。”晁荃如不慌不忙道,“但这其中奥秘,恐怕还要请徐老板告知。”
“这我哪儿知道?”徐宝鸿瞪圆了眼,仿佛是听见晁荃如说什么架词诬控的话。
“既然内容不知,那下落总该知道吧?”
“我……”
“加藤清之介死后到警察来之前,据徐老板您自己的证词说是只有您一人在场,那烟包岂会自己长翅膀飞了?还是说徐老板您做了伪证,当时还有旁的人在?”
“没有没有,”徐宝鸿连连摆手,“我怎么敢做伪证呢?确实是只有我……只有我在场。”
“那烟呢?”
“烟?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别问我了,”徐宝鸿甚至神情可怜起来,“兴许是那个加藤清之介他自己处理了,我没见啊,真的没见……”
“徐老板,”晁荃如打断他的话,突然戳破道,“您自始至终都一口咬定是加藤清之介自己扔了,可恕我直言,普通人第一反应不该是怀疑烟被凶手拿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