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两年多了。”
“你们每天几点交班拉活儿?”
“一般,都是太阳落山以后,有时早点,有时晚点。”
“每天夜里亥时前后是谁在赶车?”
“是我。”
晁荃如故意将问题问得越来越快,对方虽然声音发抖,但回答还算流畅,应说得都是实情。可他自然不会止步于此,便继续问说:“你可记得夜里拉车遇见过什么怪事?”
茅大昌明显一抖,而后摇晃脑袋,说:“没有,没有。”他仅靠着本能回答,险些没反应过来。
晁荃如盯着他,又问:“你夜里几点收工?”
“子时以后,有时要更晚点儿。”
“柴奉知不知道你晚上都拉了什么客人?”
“应,应该是不知道的。”
“那你在日本街拉了谁?”
“一个妓子……啊。”
待茅大昌陷入问题轰炸,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时便已经晚了。抬头见晁荃如嘴角一撇的模样,显然是已经抓住了他的话柄。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对方四目相对,整个人惊慌大作。
正静候一旁竖着耳朵听这番问询的宗村倏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还真个让晁荃如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找着人了!
见他惊起,身后的人立马也跟着扶上刀柄摸刀出鞘,一声声呛啷响动惊得刘省三这边也警觉起来。
这院中气氛瞬时凝结。
茅大昌吓得抖成筛子,左看右看,无力地驳斥刚才的自己,道:“我说错了,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在日本街拉过许多人,也有些妓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