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曦在一旁提醒“小心啊,要是把我原来的稿子沾上墨水,我就在你的照片上也涂一道。”
柏诵听见后,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手,半天才落下第一笔,速度虽慢但好总算画出来了。
少女见状,又走到他身前干扰他“我也有你的把柄,按照规则,你现在应该按呼叫按钮找厉姐姐他们求助。”
柏诵依旧慢慢画着,速度虽慢,但再也没出过一次错。
他头也不抬的回答“墙上没有按钮,这不能算我违背规则。”
“是吗?”白夜曦的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
“那你说说,我怎么发病了,我现在还能正常行走,也没有失去意识,属于正常范围,你说的发病,是指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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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诵的笔停住了,一时不察,居然着了道。
病人发病还是要根据具体情况判定。
像安夕这种的,要病情恶化才需要通知医生和护士。
但问题就在于她以为的病症不是她真正的病。
这他要怎么回答。
好在少女仿佛只是随意提起,随后催促他继续画图,柏诵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桌上的空白画纸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纸鸢线稿,在最后一笔画完时,柏诵觉得身上一轻,之前描摹时手臂的沉重感消失。
一旁的早已等待多时的少女声音带着雀跃“你居然真的画完了,太好了。”
柏诵也觉得一身轻松,还有,看她心情那么好,自己的工牌应该能回来了吧。
“但是你怎么这么专注,中间哥哥问了你好几个问题你连头都没有抬。”
听见少女为自己的哥哥打抱不平,柏诵道歉“不好意思,我太专注了,没有听清。”
少女的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你在撒谎,刚才你画画的时候哥哥根本没有出声,正相反,你放下笔的时候,他评价一般。”
“你根本看不见我哥哥,也听不见他说话。”
柏诵长叹一声,大方承认“是,我看不见他,但是你说他在我就信,我只能通过你的言行和他交流。”
他的心脏狂跳,事到如今瞒不下去,但是他又不能挑明她哥哥不存在,谁知道刚才给他端水的是不是她那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的哥哥。
避重就轻,只能承认是自己有问题而不是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