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嗯?”
“他的手……要怪也该怪我,我应该第一时间跟你说的,不然施言他们就不会疏漏了……”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撑起身子,低着脑袋,柔红布条之下的嘴唇被他吮得润润的,恢复几分健康颜色,但丝巾尾端从脑后蓬软发丝之间垂下来,怏怏垂着,仿佛也一并染上了浓浓的自责。
“刚才……他把车停在河边,想……对我……”
有点怕他生气,她尽量加快语速,讲述整个过程,讲完自己是如何想起他当年教的防身技巧、又如何将段驰的右手小指掰断,然后又侧头分辨成辛以的方位。
“……都是因为我……”
“不是的,方清月,不是因为你……”
他听得眼眶酸胀,心里想把那个逃犯揍上千遍万遍,但重新把她搂进怀里抱紧的动作依旧克制,继续吻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吻仍然充满真挚暖意。
“你做得很棒,非常棒。”
“……可是……”
“他为了逃命而自己掰折的是左手,跟你没关系。”
“如果不是我……也许他也不会想到……”
“不是的,方清月,没铐住犯人是刑警的错,怎么可能怪到你身上?”
但她还是有些迟疑,试探着摸到他锋利硬朗的下颌骨,凭触觉感受他的表情。
“……你……真的不怪我么?”
他静了片刻,吮吻她的手,不答反问。
“我为什么要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