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栋说:“这一次进山真是九死一生,如今家业也已经制下,以后我就打算做点买卖,就不打算老往深山老林里去跑。”
舅舅很同意他的想法,说道:“一栋,你也不小了,我和你舅母都无儿女,以后的家业都是你的,你也拖家带口的,这刀头舔血的营生的确是不能再干了,舅舅在市里也有些关系,改明儿我带你走动走动,开个铺子做些生意,家里一样可以过的下去。”
原本许一栋的妻子听丈夫这么说,还有些担心,毕竟许一栋是舅舅带入的行,在老林子里来往有二十个年头了,每次许一栋一进山,她就提心吊胆,吃喝不香也睡不安稳,有了孩子之后更是如此。如今见甥舅二人心思一致,也很是高兴,连连向舅舅舅母敬酒。
一顿酒一直喝到深夜方才散了,许一栋将喝的七、八分醉意的舅舅送回了家,好在住的都不远,自己也也回屋休息了。两口子这许久没见,又加上九死一生的这一出,夫妻二人当然有说不完的话,夫妻两口子一夜温存也是自然的。
过了几天,许一栋顺利的将带出的山参卖了个好价钱后,舅舅便和许一栋一起开了间山货铺子,收一些山里贩来的山货,还请了一个伙计一起帮忙。
那块狗头金许一栋仍藏好了,不敢对外展示,也不舍得卖,说是要当成传家宝流传下去。其实,因为自己没有女儿,也不知道如何对应仙家的约定,心里没底就更不敢卖了。
过了两个月,开了春许一栋的妻子竟然怀孕了,又是一件大喜的事情,两口子早就想着再生一个孩子,没想到许一栋这一安定下来,妻子就怀了孕,当真是意外之喜。
许一栋特地请了两个人在家照顾妻子,好吃好喝的供养着,眼见着妻子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许一栋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三不五时的请了大夫来看,到了最后大夫都不愿上门了,都说:许掌柜的,你家太太的身子骨结实,脉相平和,胎儿健康,你这样反复的折腾,我这铺里的事情忙,你的太太也要休息,反而不好。我也不是嫌钱多,只是不愿你老花这冤枉钱。许一栋这才不好意思的作罢,只是让舅舅、舅母也住到了家里,帮着照顾妻子,顺带看看孩子。
他儿子早就上了学,在市里的中学里上课,书读的还颇好,深得老师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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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的生意也渐渐上了正轨,生意比较红火,一家人的日子越来越红火。至于和大仙的约定却夜渐渐的淡忘了。
但是,生逢乱世,世道要是乱了,任你本事多大也左右不了世道。前几年张大帅被炸死了,都说是日本人干的,却没有证据,和东北军政府吵了许久,最后也没有一个结果。
这几天日本人又在沈阳郊外频繁演习,枪炮声隆隆作响,日夜不停,将进城的路都堵了好几条,铺子的生意也多少受了些影响,主要是断了货源。
这一天已经是夏末,东北的夏末到了晚上天气就凉的特别快,许一栋见没什么生意就打发伙计关了铺子,自己回家去看看媳妇,又烫了一壶老酒和舅舅、舅母喝上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