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下肚,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杨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我再次对他们表示感谢,然后又抄起一瓶酒打开。
他伸手就拉住我:“弟弟,这酒不能这么喝,事情得看开,我给你讲个故事。
你哥当年是连长的时候我就是他的兵,有一次家里来信说父母受了欺负,时任村长的是当地一个地痞,他想修建鱼塘,就看中了我家邻水的那块地,于是招呼不打直接就让人给挖了。
我父母知道后前去理论,谁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对我父母就是拳脚相加,然后扔下二百块钱扬长而去。连长知道这事后就让我联系当地部门要求处理,可谁知根本没用。”说到这时他举杯跟我碰了一下,然后小喝了一口。
“后来,连长干脆直接带了一个班的战士,喊上我就去了村里要求村长还地道歉,那村长岂能屈服,于是召集了几十号人把我们围了起来。
连长一看说那就直接来硬的吧,先是招呼我们脱下军装,然后十来个人将那几十号人打的人仰马翻跪地求饶,自此事儿就摆平了,那村长从此以后见到我父母客客气气,但是连长回去后就受到了处分。
我当时也是自责的很,但连长说了一句话让我铭记在心,他说,“当兵的,穿上军装就要保家卫国,脱下军装,对面那就是咱的生身父母,谁都不允许欺负!”
所以,对你而言,脱下军装,我们就是你哥,谁也不准欺负你!”
杨连长的话让我释怀,我似乎无法用语言表述我内心的感动,于是再次举起酒瓶,这次他没有拦我,而是主动和我碰杯然后仰起头就喝了起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把我哥他们送走之后,我和胖子还有吕游继续开怀畅饮,临行前我哥嘱咐我离开京城,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言外之意应该离开我的朋友不能让他们跟着一起承担未知的风险。
我懂,胖子懂,吕游也懂,可是我们彼此都没有点破,只想享受眼前的欢愉。因为我们知道一旦分开,眼前的情景也许就会就成为过眼烟云,或者还能不能再见上一面都难说。
……
另一边。
“老师你醒了?”面露担心的蒋小舵关切的问道。
“哦,我没事。”龚正揉了揉脑门说,看到周娜和蒋小舵都在跟前,又问:“现在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