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坚持下来,你若出了事,我会让欧阳褚以死谢罪的!”
看着宋峋没有一点表情的脸,我笑一笑:
“你外甥女还没将他拿下,恐怕你舍不得。没时间逗了,干活儿去吧,指挥官大人。若是——老爹还请多多照顾!跟他说,现在练个小号还来的及!世界是公平的!你们二级人,不被杀、被吃,应该短时间死不了!足够他亲手把小号养成人。”
宋峋定定的看了我几秒,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转身出去了。
两名战士走了过来,他们挂着明显红了的眼眶,将我一双上臂肘部、膝部、脚踝,腰部包括颈部都用这实验室病床上原本就有的钢铐锁在床框上,将一个调好波段的对讲机放在我的右手里。这原本并没任何作用,我现在就能挣开,但我还是让他们给自己加上了,就像给自己的心加上了一道安全锁。
突然想起刚刚徐萍萍的床栏杆,一把就能捏得碎成几段的东西,我却在丧尸胎儿脑波的刺激下,完全使不出力气,集中不了精神,只是将一段栏杆捏成一团握在手里。这样可怕的东西,欧阳褚竟然还贪想等牠自然降生!后面用谁的血继续养着牠?让战士们献血吗?这样的话,我若真——宋峋还是拿他给我陪葬了吧!
我用没有禁锢的双手,将小战士给找来只盖到我腹部的干净被单,甩上头顶盖住自己的脸。耳中听着病房里战士们出出入入的脚步声,明显的搬东西的声音,感受着手臂上那一排初生小猫爪一样的小勾子,留给我的微不可知的刺痛。有脚步声来到床边,是宋峋的声音:
“廖春雪想和你说话。接吗?”
空着的左手抬了抬,一只手机塞进了我的手中。拉下被单,接了手机:
“你是要留在这儿听,还是该干吗干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