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了我对面。
“首长说,医务室医生有很大的空缺,让我过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去帮忙。”
我当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想求证他话语的真实性。
“有一些幸存者可能已经被咬了,处在潜伏期。工作存在一定的危险性。你要是不愿意。”
“我愿意。”
我无比激动的回答道。
我很激动,像是要被水流冲下悬崖的最后一刻,抓住了枯树的木根。
“好,那我回去告诉首长。”
他起身就要离开。
“你们吃饭了吗?”
我能感觉到他在听到我的问题时,有一瞬间的怔讼。
“还没,首长他们刚刚讨论出地下城工事的具体方案,现在应该已经动工了。”
我把手里的面包塞到了姚望手里。
他没在说话,看着我笑了笑。
我们明明是一样的年纪,但我觉得我在他面前真的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我很开心的立刻投入到了医务工作中,让跟着我的警卫员也去回到了他应该在的岗位上。
作为一个生物学博士,处理一些简单的擦伤,骨折还是没有问题的。
充实的生活中,亦有波澜。
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夜,一个发烧的七八岁小男孩,忽然尸变,冲向了我。
我看到大家都冲过来想要帮我,我拽着小男孩的头发向后拉。他张牙舞爪的抓向我。
安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拿起最近的椅子砸向了丧尸的脑袋。
丧尸注意到了安然,转头想要向他扑过去,其他人都作鸟兽散冲出医务室。
我摸到了安晚姐给我的匕首。
我握紧了匕首插向小丧尸的脑子。
清武哥说过的,大脑的位置是丧尸的弱点。
果然,丧尸倒下了。
我拔出匕首,红白的脑浆喷了出来。
我做生物实验时,这样的红的白的场面都见过无数,但是这是我第一次杀人。虽然丧尸不是人。
我看到了安然,她吓得坐在了地上。
我跑过去安慰她。
她一边哭一边对我说谢谢。
但真正应该说谢谢的那个人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