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安然。”
蒋彭彭又重复了一次,明显有些不耐心了。
“您,您跟我来。”女人带着蒋彭彭往里走,还不时瞟向蒋彭彭的脸。身居高位,又年轻俊朗的少年,那个女人见了都是要多看几眼的。
到了一扇门口,蒋彭彭一个眼神,吓退了带路的人。
蒋彭彭敲敲门,不等里面应声,就走了进去。只看到一个小小一个女孩低着头看书。好像不知道有人进来一样,头也没抬一下。
“我受伤了。”
安然还是不理。
“我受伤了。”
蒋彭彭声音大了些又说一次,声音里还有些委屈。
这次安然才抬起了头,那是一张苍白的脸,这屋内,她才像是生病的那一个。苍白之外,是神圣和坚定。
没错,神圣。这就是蒋彭彭第一次见到安然时,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形容词。
没人知道这两个人之间还有交情,甚至安然都不觉得她们之间算是有交情。在安然眼里,只是蒋彭彭受过一次伤,自己帮他包扎过一次。仅此而已。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她觉得这人骨头实在硬,深可见骨的伤口,失血过多,脸上明明已经都是冷汗了,还一声不吭,一脸的无所谓,只定定的看着自己。如果有一天姐姐姐夫和蒋里对上,这人实在是个大麻烦。
“坐,哪里受伤了。”
蒋里不废话,直接把上衣脱了,身上的绷带也拆了下来。
绷带一拆,血就开始顺着他的腹肌流下来。
第一眼,就看到了深深地伤口。
第二眼,就看到了腹肌上的血痕,当然了,还有腹肌。
安然觉得自己的耳根子有些热。
这画面的冲击感实在太强了些。
“坐。”
蒋彭彭不听话,却向她走了过来。
安然真的有一瞬间慌了,心跳开始不正常了,她死死地摁住自己的胸口。完了,心脏病犯了。
“安然,安然你怎么了。”
蒋彭彭一下慌了。他单膝跪在地上,
只见安然死死捂着胸口,伸出一只食指在自己嘴边,意思是让他安静点,不要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