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还不到十点,就都张罗着要睡觉了。
他们睡着以后,我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和一双回力鞋,带着绳子就出了门。
此时庙会上的人群才刚要散去,三三两两的还有一点行人。
我在附近的小卖店买了一袋锅巴和半斤花生米,又买了两瓶啤酒。
坐在马路边,一边喝啤酒,一边等待着夜半子时的到来。
当我喝完第一瓶啤酒的时候,庙会这条街已经恢复了往日夜间的安静。
我来到刘守庙桥边上,感受了一下桥下的动静。
什么都没有感应到。
我一看表,到十二点还有半个多小时。
就坐下继续喝第二瓶啤酒。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一点五十。
我四下里看了一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我把绳子一头系在了桥的栏杆上,那栏杆是石头的,很结实。
又目测了一下水面到桥上的高度。
又量出了绳子的长度,在腰上打了一个结。
背靠着栏杆,默默地熬着时间。
感觉那几分钟好像几个小时那么长。
终于,到了十二点,夜半子时。
我的大脑之中,那条巨蟒的声音如约而至。
不过它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发出了一声好像很痛苦的呻吟。
“啊……”
我急忙从桥的栏杆上一跃而下。
这时,我才知道,对于系绳子这件事,我是有多么的不专业。
由于我自身的重量下坠,使得绳结在我的肚子上瞬间勒紧。
一下子我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不过好在还能勉强的小口呼吸。
我不敢大口呼吸,因为每呼出一口气,随着肚子的收回,那绳结就跟着紧上一点。
我就像钟摆一样的荡来荡去。
绳子也随着我的节奏,在栏杆上磨的“呲呲”直响。
这时,我顾不上别的,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开启天眼往桥下看去。
就看见那巨蟒正在艰难的蜕皮。
在我下来之前,应该已经蜕了一半了。
现在只剩下一半的身体还在原来的蛇蜕之中。
应该是已经过了最难熬的阶段了。
这时,它跟我说道:
“你来拉我一下。”
我双手握住绳子,双臂一用力,让全部重力全都集中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