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去睡觉好不好？”杨禹轻轻拍了拍苏杳的背，他尝试着把声音再变得温柔一点，可是只有“杳杳”两个字因为念了上万遍带了点音调，其他的还是很生硬。

“嗯。”最后一个伤疤被苏杳涂上了药膏，苏杳满意地把用过的棉签递给杨禹。

杨禹右手接过棉签，左手单手把苏杳抱了起来。

苏杳回来的时候就换上了单薄的睡裙，现在杨禹觉得这条裙子好像没穿似的，手臂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有点不淡定。

他起身将棉签丢进垃圾桶以后就想把苏杳换成公主抱，但是不行，药膏会被蹭掉。

他只能尽量忽略手臂上的温热，快步走向床边。

杨禹将苏杳的被角捻好，就转身打算去沙发。

“你怎么不在这睡？”苏杳在杨禹要离开的时候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拉住了杨禹的手。

“血腥味重，怕你睡不着。”杨禹吞咽了一下，他好像回到了他们相遇的第一晚。

“老公晚安。”苏杳没有再说什么，对着杨禹甜甜地笑了一下。

杨禹感受到了一股异动，是他的斧头。

“晚安。”话毕，房间的灯光熄灭。

这次，他终于回答她了。

他好像在这一刻才终于感觉到，苏杳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杨禹抬头望向窗外，不过好像，又要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