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低下了头去，看着刺穿自己的胸口处，连血也没有染上一滴的利刃。

这果决到没有半点犹豫的刺入，让他被刺穿的心脏顿如裹上了寒冰，停止了跳动。

但作为仙子之身，他的元神没被伤到就不会死去。

可是，痛啊。

他转身，弯着嘴角，眸中闪起暗色的红光，微微歪头的一步一步朝月桑走近：

“月，你要杀了我，难道是，你，也有了前世的记忆了吗？”

“你记得我们，在上辈子发生的一切了，是吗？”

痛，已经变得麻木。

比起心脏被刺穿的疼，不如被她拒绝，被她亲手杀掉，哪怕她情愿死去也不要待在他身边的更痛。

每走一步，地面便滴落鲜红的血液，血在脚下晕开，像绽放的血色玫瑰花一样，流露出淡蓝色的光，竟有几分别样的耀眼。

他抬起手，想要抓住这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人儿。

他每靠近一步，月桑便往后退一步。

她惶恐的摇着头，看着黑水胸口处的伤，她的目光惴惴不安的闪烁起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重来，重来的一次，居然是遇见你。”

“水王子，不，黑水王子，如前一世一样，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们之间不可能。”

“你虽是因我而生的心魔，但是，这并不是我的错。”

“我也曾给过你机会，并尝试着消除你的记忆和对我的变态情感，让你过回你本来的自己。”

“为什么你还要纠缠着我，好好忘记我不行吗？”

“忘不了，那我就只好杀了你，或者，我死。”

“我们，不可能会在一起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