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回到宗门的时候，萧辰虽然看起来成长了不少，对谁都是谦逊有礼的样子，但是实际上眼神深处却早已布满了阴郁。

再之后所发生的，就是曹骞所知道的那些事情了...

若是说，萧辰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有些超乎姜琴的想象的话。

那么眼下再次见到清醒的萧辰，确实让活了两千多年的姜琴大开眼界...因为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人能够恶劣到这个程度，竟然能够狠下心夺舍自己的儿子！

甚至，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这么做是是为了那可笑的...天命？

现在回想起来，萧辰被自己呵斥，离开宗门时回头看向自己的那一眼...竟然恰如此时此刻萧辰的目光，与两千年前的那一天别无二致。

布满阴郁的额眸子里，满是愤慨与阴冷。

...

姜琴提剑抵在萧辰的颈部：“当初我教你读书识字、习武修行之前就告诫过你们，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却没想到你依然变成这副卑劣模样。”

萧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此时此刻他伤势确实太重了。

而且，这一颗修罗头颅说不出的古怪。

在这道血红光芒的笼罩下，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对身体的控制居然越来越弱了...

终于，萧辰放弃了挣扎，躺倒在地上。

“君子？”

他努力的转过头，看向姜琴，眼中浮起一丝不屑。

“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从来没有求过你教我识文断字，也没有求过你指点我修行习武！”

说着，萧辰的语气激烈了几分：“是你姜琴，自己主动闯入我的世界的！”

“呵，也对。”萧辰扯动嘴角嗤笑一声：“你是名门正派的大小姐，我只是个被上天厌弃的药奴而已，对我这种低贱之人施舍你那毫无价值的怜悯，能让你那颗看似善良的内心更满足对吧？”

“阿姊啊，你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做出一副对我极好的模样呢？”

萧辰毒蛇般的视线，再次迎向姜琴，轻声道：“你明明...其实从未正眼看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