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吴双满脸失望，不过已经验证了心中所想，他也不急，“那我就降一降要求吧。”

“我室友‘龙马’会出席这次神考，我想亲自送送他。”

……

会议结束，吴双签完合作协议书以后返回学校。

路途中，他靠在返校的公交车上，目光深远。

“呵，越来越有趣了。明明是我们的舞台，怪物却在卖力地表演。”

“名字……坐标……存在……”

“果然，想破局不是这么容易的。”

“那家伙，又是怎么做到的？”

越想越乱，吴双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回想——管他呢，爷在哪里不都活得逍遥自在？

第九精神病医院。

侯跃庭回来了，发现梦一清正在房间里玩着沙盘游戏。

“哎呀，亲爱的，抱歉让你久等了！”侯跃庭笑脸相迎走上去，但是，他的笑容在看见沙盘的时候僵住了。

沙盘中心被挖出一道坑，一个神龙模型放在中间，神龙的两旁，分别摆着一白一黑的一对飞鸟和一对独角兽。

大坑之外，所有的花草树木，高楼大厦，以及人类和动物，都倒插在沙盘上，感觉除了坑里的那五只动物，整个世界都被颠倒了一般。

没有人会在沙盘倒插模型，因此梦一清所造的沙盘看起来有些怪异。

“挺别致啊。”侯跃庭还是温柔地夸奖起来，“等会儿孙医生回来看见了，她也一定会赞叹你的想象力的。”

“不，”梦一清歪着头，目不转睛注视着沙盘，“这不是想象。”

侯跃庭有些惊慌地看着他，此刻的梦一清，给他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因为，我感觉，我摆出来的，应该是真实的事物……我貌似……亲眼见过。”

梦一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感觉自己拼凑出这个倒立的沙盘世界，完全是凭借自己手上的肌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