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岔路口,她挠了挠小脑袋,原来自己早已偏离了上学的路线——
这是哪儿啊?
踌躇间,只听身后响起邻居芬花奶奶气喘吁吁的说话声:“哎呦,小阿津啊,你怎么跑这来了,你妈妈在楼上急得直蹦高呦……”
显而易见,自此后,陶古津再也没敢睡午觉,那种压抑而又无法挣脱的感觉也便鲜少回来过……
…………
每当她回想起那个午后,那些个“不由自主的瞬间”,总觉得那时的自己似乎并不是真的自己……
一缕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照向了陶古津的房间,她伸开五指顺着这阳光的方向去接,阳光穿过五指的缝隙,明晃晃的,照得眼睛生疼——想到这眼睛治了与没治似乎并无差别,一天的好心情又没了。
她闭上眼,脑子里萦绕着许多疑问:“梦里的我为什么会看着自己?我又是怎么能感受到这个视角的?”
这个第三人的视角,让陶古津百思不得其解。
作为记者,工作中的实事求是让她明白,如果没有真切体验,很难写出引发共鸣的报道。如果没有亲眼所见,更不会做得出这五感真切的梦。
特别是那个看着自己与神秘男人对话的场景,让她一想到就不寒而栗。
细想之下,她感受到的竟不只是那个不属于她的视角,似乎还有不属于她的心境。
回想起那个心境,陶古津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天会不会真的有人在二楼看着我?难道我在梦中回到了那个幻境中,恰好感受到了‘它’的感受?”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
”吓死我了……”
“这谁啊?!”
陶古津差点被这突如其来地手机铃声吓掉了魂儿,刚想发火,一看来电显示——周璨璨。
她一个用力猛地坐起身:“咳咳,嗯,嗯,啊啊……”
清了清嗓子,“干练”地接起电话。
“喂,主任!”
“什么?!报道哪出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