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陶？”

陶古津睁开眼，明晃晃的灯光晃得她有些头晕，还没等她反应几秒，元明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

“什么怎么样？”她机械地重复着元明的话，一抬头，众人已经全部围到了跟前。

看着这围成半圆的人墙里挤进来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陶古津的眼珠子在眼眶中向四面八方转了转，忽然有种从睡梦中被打断拽醒又接着放在镁光灯下的感觉。

眼前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动物园看猴的场面。

可现在，她竟变成了那个猴？！

陶古津越想越生气，这一趟差点把她永远留在幻境中，元明竟还舔着脸问她怎么样？

她可不想一边当着小白鼠一边还要谈感受，当着动物园里的猴还要向看客反馈心情？

谁见过小白鼠自己总结实验经验的？

她不愿再迎合别人的想法，更不想回答元明那个不明不白的问题。

在她的经历中，似乎总是出现一些不明不白的问题，元明的问题是，幻境中那个阿古的问题也是。

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确切的理由去判断那句“你发现了”指的到底是不是经纬度。

此刻，她根本没有闲情逸致跟元明分享自己那所谓的幻境之旅。

当脑子里的经历细节闪过，已经习惯了当“猴”的陶古津，竟旁若无人地喃喃自语开了：“海底、冰山、怪物……”

显而易见，这对元明来说，并不是对题方才他那问话的答案。

元明在听到后，不明就里，又上前了一步，追问道：“什么意思？”

陶古津眼睛向着元明的方向一斜，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心里满是烦躁：问个话也问不明白，还得让我猜着给你解释，这都什么事？你也感受感受吧，等你想明白了，咱们再说。

别看她心理活动丰富，表面上却是一脸呆滞，也正是这个表情给了众人一个错觉——

难道陶古津在粒子传导过程中被刺激了大脑，已经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