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古津赶紧抬手推了推易威平,阻止他这般耽误时间的发问:“易教授,你先等等,让他继续说下去。”
“是我自己做的,我要救古今,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了,我要救她。”魏明义平静地说,而后抬起头看了看陶古津,“太像了,你们俩简直太像了。”
魏明义对自己的记忆感到费解,在他刚刚醒来的那一瞬,对着这女孩的脸竟然忘记了,这就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陶古今的长相。
他怎么能把这个长相忘了呢?可奇怪的是,他虽然忘了长相,脑子里却一直记得要为陶古今做的事。
想到这,他没再耽搁继续说道:“你姐姐的血液中有一种细胞,这种细胞我从没在人体中见到过,在你姐姐体内却有很多。”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也许是出于研究工作的敏感性,我提取了这种细胞,研究了一段时间。最后越来越确定,它的特性就像那蝉身上的团孢霉菌一样,这并不是说细胞的组织一样,而是它们的特性相似!”
陶古津听得一头雾水,早知道自己当初就好好学理科了,作为一名文科生,对这些理科知识只能尽力理解了。
她没说话,只是表现出一脸求知相,对着魏明义,等待他的下文。
“我们都知道团孢链霉菌非常可怕,刚刚也说了这种霉菌是在蝉身上发现的,团孢霉菌的孢子休眠在土壤中,因此蝉的幼虫在土里就会被感染。”
魏明义解释着看向陶古津,“这种霉菌的特性就是不仅能够蚕食蝉的躯体,还能控制它们的思想和行为……”
“控制它们的思想和行为?这是什么意思?霉菌能够控制行为?”陶古津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显然,这话里的意思已经突破了她的认知。
照魏明义的说法,是团孢霉菌成精了?附身在蝉的身上?
她不敢说出这个想法,因为就连她自己都对这个解释感到可笑。
因此,在这一刻,她除了禁言,没有插话的余地。
“1879年就被一位科学家发现了,感染了团孢霉菌的蝉,腹部要么是一半的,要么是空的,但他们却还一直活着,能正常的爬动飞行。”易威平忍不住在旁补充,“用通俗的话来说,我们它们僵尸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