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庐峰峰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莫恼,人小姑娘说得也没错……”

憋笑声传进十二峰峰主的耳朵,火气更大了,脸上满是红点,就算是苍蝇来了也没地下脚。

“哟,内讧啊?我爱看,快点儿打起来,光吵架不打架,有损你们的……”

“呵,想得倒美。”十二峰峰主仿佛想到什么,笑道:“哪儿能入了你的意,放心,我们是兄友弟恭的人,不会……”

“哟,你俩是一对啊?早说嘛!”宁甯摩挲着下巴,煞有其事地说道:“看来我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早就看你们有点儿奇怪了。”

话音未落,两人迅速分开,嫌弃得眼神挡都不挡,异口同声说道:“你疯了吗?我和他怎么可能?”

“不要学我说话。”

宁甯啧啧几声,“就这默契,你俩没点啥,才有鬼吧!”

凌乱却值得推敲的逻辑,成功驯服一小批弟子,顺着她的思绪,仿佛窥见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儿,八卦在每个人脸上游走。

“宁甯,不要以为有秋晚落撑腰,你便能为所欲为。”戒律堂长老谄媚得“仰卧起坐”,仿佛遗忘他曾经的谄媚。

“呵,见屎眼开的东西,也不知道谁眼皮子浅,哼,以后让你们高攀不起。”

戒律堂长老:“你……”

“丫头,若你诚心认错,老夫可既往不咎,但你执意……”看到宁甯投来不屑得目光,沧溟死死攥紧衣衫,从缝隙里挤出字来,“丫头,你笑什么?用那种眼神,是不服吗?”

“老头,我凭什么服你?”宁甯把玩着发梢,眼神都不屑给沧溟一个,揶揄得话脱口就来,“老头,玩的花不怪你,但没底线就是你的错了。”

“谁人不知,你肖想年轻弟子的美好躯壳,每年都会精心挑选符合你眼缘的弟子,说什么侍奉你是殊荣,但没人能活着走出来。”宁甯义愤填膺得说道:“更何况,宗门里时不时消失一两个弟子,而你们没有任何作为,不知狼狈为奸,就是窝囊废一个,查不到真凶,只知道相互推诿的懦夫。”

沧溟:“宁甯,你胡言什么?”

“哟,恼羞成怒了?”宁甯挺直了腰板儿,冲着弟子们吼道:“天之骄子的命是命,我们的命不是命?谁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把那些人搞到哪儿去,只有你自己知道。”

最后一句话,宁甯轻飘飘,不带半点儿语气,却敲响每个人心中的警铃。

是啊,哪些人呢?哪儿去了?没有半点儿交代,仿佛他们不是衍剑宗的弟子,而是养肥的羔羊,被人肆意宰杀。

察觉到宁甯占据上风,沧溟厉声喝道:“休要危言耸听,那些弟子骤然长逝,老夫也很心疼,但…生来为人,寿数有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