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中的青年侧身对着他，原本的黑色短发变成了漆黑如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发尾在水中飘荡着。

而清澈的水面上，却有一条长长的鱼尾露了出来，鱼尾极其漂亮，鳞片虽然是黑色的，但在灯光下却流光溢彩，看上去神秘深邃。

封凛知眼眸中满是震惊：

这是，人鱼？

封凛知能认出来，也是因为在帝国近千年的历史中，也有过兽型是人鱼的例子。

只不过在封凛知看过的那些人鱼中，没有一个人的兽型能比得上眼前的青年。

封凛知目光落在那墨色的漂亮鱼尾上，眸色忍不住加深。

体内强烈的灼热疼痛终于结束，正闭目养神的郁珩听到动静，侧过脸来看向封凛知，微微一笑：

“饭做好了？”

封凛知很快回过神，加快脚步走到浴缸前，摸了摸青年半透明的耳鳍，出口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兽型很漂亮。”

郁珩有些不习惯地动动身体，露出水面的墨色鱼尾甩了甩，有些好奇道：

“你知道人鱼？帝国也有人的兽型是人鱼吗？”

封凛知神色温柔地道：“嗯，有过，但数量很少，而且都已经逝世了，帝国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出现过兽型是人鱼的人了。”

随即封凛知有些心疼地摸摸青年的脸颊：“刚刚是不是很疼？”

郁珩点点头，唇角微弯：“是有点，没想到变幻兽型会这么疼，那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