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川希望自己下一次再明悟这些书中至理之时,是幸福些的场景,哪怕他多奔波一会儿也无所谓。
……
陈灵川将这些只言片语合在一块,透过传音符,传递给齐先生。
齐先生那边很久都没有传来回应。
陈灵川望着朗朗日光,盘算着此刻应当不是书塾教学之际,不由得为先生的忧愁而忧愁。
怅然,愁然。
数千里外的小镇书塾,那位雷打不动准备半日课程,准时准点出现在堂前的先生,破天荒告知孩童及其父母,今日不上课。
他举起书卷,却又频频放下,叹息声就如同洪水决堤一般止不住。
若说世间高处何物分量最是深沉,唯有情义二字。
天下修士俗人,皆是如此。
……
传音符振颤了一下,传来一声我已知晓,便没有了下文。
少年松了口气,先生有回应,便是心境安稳。
了却一桩心事,少年再度陷入沉默,漫无目的地走在庆川城内,最后仰头望向众人对饮成酌的地方,思索片刻,决定买上些礼物,便打道回宗门。
陈灵川想着师兄师姐、师父师伯各自的喜好,难得放松地闲逛商铺小摊,又是买那锦衣华服,又是买那随手物件,出手很是大方。
最后大踏步来到河流沿岸,询问把酒言欢的修士,哪家酒坊的美酒最是好喝。
顺着一众修士面红耳赤的指引下,陈灵川拐过几个小巷,来到一家巷子深处的小酒坊。
透过酒坊的窗台,陈灵川忽然揉了揉眼,神色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