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塞了一杯给陈岩生。

陈岩生与余笑颜轻轻碰杯，然后品尝着杯子里这种天然的酒品。

味道很浓，很香，入喉有一种冰凉滋润的感觉。

陈岩生喝了一小半，然后把杯子举了起来，让透过窗户的阳光，像是一道道绷直的绸缎一样，穿过酒液。

“我们两个，真的也到了这一步吗？”

余笑颜将酒杯放下：“这个决定，现在的你做不了，所以还是我来做吧”。

陈岩生感到有点眩晕，余笑颜稳稳地扶住了他，地面上，纳米迅速构成了一张沙发。

陈岩生躺在了沙发上。

视线逐渐朦胧……

余笑颜伸手在陈岩生的后脑勺上摸索，很快找到了那个特殊的装置。

在她接触到那个装置的一瞬间，她听到了一个声音：“生物信息匹配成功，获得授权”。

余笑颜苦笑了一声，没有泪水流出，也许是被她的面具遮挡了。

……

陈岩生睁开了眼睛。

周围的环境黑暗而局促，像是在一个铁皮盒子里。

唯一的光线就是周围各种或大或小，或实体或虚拟的按键的光芒。

一个人形的轮廓出现了，被这些光芒勾勒出了一个剪影。

陈岩生微微眯起眼睛，也没有认出来人是谁。

“看样子，你还是需要开灯，是吗？”

一个好听，又有点耳熟的声音说道。

陈岩生没有说话，但是，灯还是亮了，不是那种恍如白昼的明亮。

是那种落日余晖的明亮。

“欢迎回到我们中间，乔治JORDGE”。

那个声音说道。

陈岩生看了她一眼，五官的位置和人类很接近，眼睛更大，皮肤就像是一层透明的胶质覆盖着。

而在皮肤里面，流动的光晕就像极光一样好看。

当然，她穿得有衣服，像是一个开了口的麻袋一样的服装，在脖子上收口，又从开口处伸出了两只类似人类的手。

“诺娃？”

陈岩生问道。

“为什么我就不能是韦尔南？”

“拉到吧”，陈岩生挥手，然后看到自己手，也是一样。

“这是……”

“我们在安格尔达星系采集到的生物标本，外观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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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岩生看了诺娃现在的样子两眼。

他只能说经过了岁月的打磨，人工智能的审美已经超脱了人类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