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我实在拿不出钱了。”枭勇一脸胀红。
“哦,我就说,我是自作多情,还以为是找我商量,原来是没钱,你说实话,是不是没钱了你才想起我,我不是开银行的,我这钱是我一分一分苦出来的,一分一分从牙齿缝里积攒出来的。”
香姐话说得很重,也很激动,枭勇一脸尴尬,要不是夜色,他要找个地缝。他真不知道,香姐为什么会这样说,他琢磨不透,傻愣着,难以接话。
几秒钟后,香姐突然转身啜泣起来,抽泣声拉得很长很长,显然是很委屈。
枭勇心底咯噔一下,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啥,可转念一想,不对,刚才香姐的话里有话,香姐的哭泣与借钱没有关系,而是对自己冷漠的嘶吼。
枭勇赶紧走过去,把香姐抱在胸怀,香姐反抗了几下,越反抗,枭勇抱得越紧,最后,香姐主动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枭勇。
两人抱着,枭勇不由也想起了父亲,想起了眼前的艰辛,不由也抽泣起来,一直都不肯松手。
气氛和时间都凝固了,两人的啜泣是如此的深沉,如此纵情的释放,简直有些失控了,几分钟后,还是香姐最先松开了手,抚摸着枭勇的脸。
“阿勇,别哭了,刚才是姐不对,把话说重了。”
“不是的,我不是因为这个,其实我也是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唉,不说了,这样吧,你要买牛,明天我去乡上给你取一万,买头好一点的,当个农民,没有牛不行。”
“用不了那么多,四五千就能买头好牛了。”
“剩下的再买几头仔猪,不养猪也不行,还有种子,肥料,什么都要钱,村里这么多人都出去,其实,就是因为种庄稼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