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白衣少年郎将手举起。
那团金色的烈焰。
忽然开始诡异的变形。
那团金色烈焰,先是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圆球,像是一枚扭曲的太阳。
而后,那枚金色的圆球,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缝。
那道裂缝,像两边裂开,裂开的裂缝中,隐约还有火焰化作的尖牙,那裂缝,竟然像是一张大嘴。
白衣少年,此时吐出一口浊气!
“来!”
那个金色的火球。
立刻鼓起腮帮子。
向着天空猛地一吸。
天地风云骤变。
梧桐峰上,那层层白云,这一刻,竟然卷成了旋涡。
那旋涡绵延几万里。
天地震荡。
整个火焰山上的妖怪,这一刻,都惊恐的抬起头,仰望天上。
梧桐峰下的那群大妖,更是忍不住张大了嘴。
“天上……这是怎么了?”
“不会和梧桐峰上的那地火精有关系吧。”
“不可能……没道理啊!那地火精什么境界?什么修为?怎么可能引动这绵延万里的天地异象?”
“可水镜里,确实是那地火精在施法……”
“那枚金色的浑圆的火团子,能引发这么大的阵仗?”
“这地火精,到底什么来头。”
“别忘了,他是少爷……那位神官,可不是管谁都叫少爷。”
“你们的意思是,他真的有可能赢过那头金乌。地火精,在“火四艺”上赢过金乌?在莽荒天下,从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你们当那金乌血脉是摆设吗?莽荒天下,除了以那猴子为代表的几个妖王,哪个闻名天下的大妖,不是身负远古血脉……血脉低贱的小妖,若是能轻而易举的倒转乾坤,那我们之前那些年的卑躬屈膝算什么?”
“要不是那些大妖带头向天宫低头,莽荒天下,哪里会这么快沦陷,万妖一个个都沦为了天宫的走狗!”
“不,不会的,那地火精,绝对赢不过金乌……”
……
而梧桐峰的山脚。
那白袍神官,眉头轻蹙。
“如此大的阵势,绝不是那位少爷自己的本事。”
“但天地异象做不得假,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少爷手里藏着宝具。”
“金乌神官,对此事应该也是知情的,两人一起在众妖面前演了一出大戏。”
“为了抬举这位少爷,金乌神官,竟然愿意做到这份地步?”
“这等于是拿自己的脸面,给这位少爷铺路。”
“我之前的预测有误……这位少爷背后的靠山,职位估计还在金乌神官之上……否则金乌神官,绝不会拉下自己的脸来,做到这种地步。”
“此前……我竟然差点对这样的少爷出手!”
“要不是我机智,升官发财之路,差点就此断绝。”
那白袍神官,一阵后怕。
可就在这时。
让他更惊愕的事情发生了。
天上,绵延万里的云层旋涡,忽然往下一压。
滚滚云层压迫下来。
天上的云越卷越浓。
云的颜色,竟然从白色化作了金色!那是灵力过于浓密后的具象化。
云层上的那座云宫。
此刻彻底坍塌。
一群白袍神官,错愕的看着自己周围,白云组建的神宫,被撕扯抽离,看着刚刚他们俯视的云池,支离破碎。
这些神官,一个个面色大变。
“什么意思?那地火精,神火炼丹,抽取天地间的灵力,把我们搭建的云宫,也给抽走了?”
“他有这样的实力?考核什么?直接来天上白玉京,说要当神官不就得了。”
“该死的,那地火精,到底是谁?”
“我就说那地火精,和大荒万圣妖皇,肯定有关系,咱们应该立即把情况汇报给大赤天。”
“现在汇报,我们会不会被大赤天责怪?!”
“责怪,也比被罚进天牢强!快去通讯大赤天。”
“不对……天眼玉的消息,传递不上去!联系不上大赤天。”
“你他娘的开什么玩笑?天眼玉是从大赤天传下来的至宝,怎么可能联系不上大赤天!除非此处的天,被封禁了!谁能封禁得了天?”
“就在前不久,沧溟天下的“天”,就被封禁了三万里。”
“什么意思?前不久,大闹天宫的疯子,现如今,在火焰山?他为什么会在火焰山?他来火焰山干甚?他不能是来捶我们的吧!”
“锤我们?我们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他走一趟火焰山,那疯子,来此地的目的有,且可能只有一个,他是奔那猴子来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该如何联系上大赤天。”
“联系个屁!找……把那疯子找出来,之后避开他!那人之前大闹天宫,打上了三十三重天,他要杀我们,和宰鸡没什么两样!”
“大家在天上当神官,是为了蟠桃和仙丹,为了那点儿蟠桃和仙丹,拼鸡毛命啊!活着,活着才能攀登大道!”
……
而此时,梧桐峰上。
那白衣少年,嘴角带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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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缝起双眼,看着天上,那温沉的太阳。
“三真炎燚幻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