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固安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翻找,每一个抽屉都被他仔细检查,文件被他翻得沙沙作响;阿杰则在电脑里搜索文件,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文件夹。
突然,乔固安在一个隐蔽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一个文件袋,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一看,正是那份关键合同。
他激动地叫了一声:
“找到了!”
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颤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乔固安和阿杰瞬间紧张起来,他们赶紧把合同交给阿杰,让他开始复制文件。
脚步声越来越近,乔固安拿起一个花瓶,紧紧握在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门被猛地推开,几个保安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大声喝道:
“你们在干什么?深更半夜闯进这里,是不是想偷东西?赶紧老实交代!”
乔固安故作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强装镇定地说:
“我们在找网络线路的问题,怎么,有问题吗?这网络故障影响太大了,我们得赶紧修好,不然耽误了大楼的业务,你们可担待不起。”
保安们看到打开的保险柜和正在操作电脑的阿杰,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们怒目圆睁,冲上去想要抓住两人。
乔固安挥舞着花瓶,和保安们扭打在一起,每一次挥动手臂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阿杰则在一旁拼命地复制文件,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舞动,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在大楼外,赵刚看到保安冲了进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知道事情败露,毫不犹豫地立刻和何婵娟冲进大楼。
他们沿着楼梯飞快地往上跑,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
余琴语在仓库里接到消息后,也心急如焚,她的手指在通讯设备上快速操作,开始联系之前的记者李名。
她焦急地说:
“李记者,他们被发现了,情况危急,你能不能赶紧带着警察过来支援?晚了就来不及了!”
李名在电话那头坚定地说:
“别着急,我已经和警方联系好了,马上就到!你们一定要坚持住!”
大楼里,乔固安和阿杰被保安们团团围住,身上也受了些伤,衣服被扯破,脸上有几道划痕。
就在他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赵刚和何婵娟赶到了。
赵刚大喊一声:
“放开他们!”
声音在楼道里回荡,然后和何婵娟一起加入了战斗。
何婵娟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和赵刚并肩作战,四人陷入了激烈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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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阿杰终于完成了文件的复制,他把文件保存到一个加密的硬盘里,递给乔固安。
此时,外面警笛声响起,由远及近,原来是李名带着警察赶到了。
保安们听到警笛声,顿时慌了神,动作变得迟缓,纷纷放下武器。
乔固安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带着硬盘和合同,跟着警察走出了大楼。
外面的空气清新而寒冷,像是新生的洗礼。
夜幕低垂,细密的雨丝织成一张薄幕,将城市笼罩其中。
霓虹灯光透过雨幕,晕染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晕,如梦似幻却又透着几分迷离。
检察官阮坤羽与章天撑着伞,脚步急促,雨水在他们的脚下溅起小小的水花,转瞬便融入了地面的水流之中。
年轻警员小杨跟在后面,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他不时加快脚步,跟上前面两人的步伐。
二人推开“静雅”茶馆的门,一股馥郁的茶香裹挟着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萦绕在他们周身的寒意与疲惫。
茶馆内,客人寥寥无几,安静得只能听见煮茶的砂壶发出轻微的“咕嘟”声,偶尔夹杂着几声低低的交谈,反倒衬得周遭愈发静谧。
昏黄的灯光柔和地洒落在古朴的木质桌椅上,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闲适,可这氛围与即将发生的事情格格不入。
他们的目光在茶馆里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角落里的一个男人身上。
只见那人身形消瘦,脊背微微佝偻,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正是羊安局。
此刻的他,眼睛像受了惊的困兽,警惕又慌乱地四处张望,手中的茶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杯中的茶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险些溢出。
检察官阮坤羽与章天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坚定与默契,随后稳步朝着羊安局走去。
他们的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向羊安局宣告这场较量已然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任何抵抗都将徒劳无功。
当他们走到羊安局面前时,阮坤羽神情冷峻,面容紧绷,抬手亮出证件,声音低沉却清晰有力,一字一顿地说道:
“羊安局,我们找你很久了,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
那声音仿佛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茶馆内悠悠回荡。
羊安局闻声,猛地抬起头,目光触及检察官手中那代表着法律威严的证件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如纸,毫无生气,仿佛刹那间灵魂出窍。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如同濒死之人在做最后的挣扎,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似乎妄图借此支撑起自己已然瘫软如泥的身体。
紧接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决绝,猛地站起身,椅子在木地板上划过,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作势就要夺路而逃。
章天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如猎豹扑食般一把抓住羊安局的胳膊,五指收紧,力量大得让羊安局根本无法挣脱。
章天紧紧盯着羊安局的眼睛,目光坚定如炬,大声喝道:
“你逃不掉的,只有说出真相,才能减轻你的罪责。别再执迷不悟了,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那声音如洪钟般在茶馆里回响,震得羊安局的内心防线摇摇欲坠,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羊安局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只剩下一具空壳。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又被恐惧哽在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沉默在空气中肆意蔓延,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仿佛凝固了一般。
许久之后,羊安局终于缓缓开口,声音颤抖得如同深秋里飘零的落叶,带着哭腔,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绝望:
“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尚月威胁我,要是我不帮他在财务账目上动手脚,就对我的家人不利。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也是为了家人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痛苦地抱住头,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阮坤羽看着羊安局,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坚定:
“我们理解你的处境,但你必须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也是你弥补过错的机会。”
羊安局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那些被深深掩埋在黑暗中的秘密。
原来,尚月以羊安局家人的安危相威胁,迫使他在财务账目上动手脚,协助转移非法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