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人在对外开放的“坦克公园”里逛了一圈,水欢听项骜把每一种展品都讲了一遍后又在几条攻略中出现坦克几率最大的街道反复走了几趟,果然看到新生产出来的新车排队行进;这种和静静的摆在那里的老式型号合影的感觉,跟在路上碰到运作状态的最新型号是完全不一样的。
哪怕对军事一窍不通,毫不感冒的小姑娘也被这种用于作战的重型机械从身边驶过时那种扑面而来的气势所慑。
“刚才我听着履带咔啦咔啦的声音就觉着好有冲击力,你说要是真打仗的时候,一个士兵面对这样的钢铁巨兽朝自己冲过来,那得顶着多大的心理压力呀?”水欢道。
“二战时期德国有一种希特勒亲自设置的勋章叫做‘TDB’,也就是‘单独击毁坦克勋章’的德文缩写,这种勋章奖励的便是在战斗中使用身边非专业反坦克武器击毁坦克的士兵,比如燃烧瓶、集束手榴弹、爆破筒、炸药包、地雷等。
击毁一辆能获得一枚银制的,累计击毁五辆及以上则能获得金制的,这在德军中是一种莫大的荣誉,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敢于和坦克肉搏的人,都是勇士中的勇士。”
“你这么一说我就理解了,看来军队也是心里有数,知道做成这种事的人必须奖励一下。”
“嗯,战场上能屡立功勋的,没有一个不是智勇双全的,只有智没有勇容易怯战不前,而只有勇没有智的通常活不久,所以缺一不可。”
离开九原后,两人再次折返回贝市。路上,水欢神神秘秘的道:
“我听说了个事儿。”
“嗯?什么事?”
“那个刘稚菡被逮住了?听说还很惨呢。”
“对,不是一般的惨,惨到往后的每分每秒都将是她的赎罪时刻。”
“这么惨?不过你就不好奇是谁给我说的?”
“这用脚后跟都能想出来,除了驼子还能有谁?我身边的人里,也只给他说过,而他在你那儿又是‘知无不言’的,所以还用得着猜吗?”
“也是,用这个问题考你是有点幼稚;按照驼子所讲,这女人被卖到山里给好几个光棍当共用的老婆去了;虽然她勾引你的时候我超级生气,虽然害死老杆里有她一份,但这个惩罚我还是感觉想想就吓人,不如一头撞死来的痛快呢......
不过我挺好奇是你的哪个朋友有这个本事?莫非又是‘大爹’?”
项骜一听这话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心说赵佗赵佗看在你没把最关键的部分透露出去的份上,我就不和你算账了。
毕竟如果让水欢知道里面有柳笙卿的事,那小姑娘非当场炸了不可,这趟旅游估计都得泡汤。
想着这些,他道:
“不是‘大爹’,是宝哥帮我办的。”
“哦,那个人神通广大,能干成这个正常。”
这边应了一声默默的谢了谢潘玉宝的“友情出演”,并告诉自己等回常石之后一定提前去通个气,别万一哪天对不上再露了馅。
水欢则顿了片刻又另起话头道:
“不过我个疑问。”
“什么?”
“驼子说那八个光棍是兄弟,最大的41,最小的37,但这不对啊,如果是一奶同胞,哪怕一年一胎八个人两头年龄相差也至少在八岁以上吧?
要再算上坐月子,养身体这些时间那还得长,十二三年都是少的。
可这里怎么只差了5岁呢?”
“嗨,我以为你想问什么呢,原因不复杂,因为其中有两次是多胞胎,一次双胎,一次三胎,这等于用两年生了五个人,剩下的三年一年一个。
至于坐月子、养身体啥的,对于那地方来说是不存在的,那种生产力极端落后,女性地位极端低下的地方,上午生完下午下地干活儿都是正常的;背后放个筐,背后系个布袋,带着俩孩子在地里当牛使同样不奇怪。
也正是这个原因,此类地区的女性平均寿命很低,基本都是被过度生育和重体力劳动摧垮了身体,能活过50岁便是高寿。
并且间隔太短出身的胎儿,再加上恶劣的生存条件,让这些人十之八九都有营养不良,发育迟缓这种问题。
听宝哥说,那八个人最高的163,最矮的不到150。”
水欢听罢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的很大,愣了好半天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