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牛和余淑琴则看起来有些拘谨。
田继甲父子正坐在板凳上,满脸带笑的和他们说着话……虽然田承牛和田继甲家算是没出五服亲戚,但平时两家人几乎不怎么来往。
田继甲是田家屯最大的地主,而田承牛只是普通的农户,两家人在地位上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本来之前田承牛父亲还活着的时候,由于是小辈,便经常去给田继甲家给其父拜年。那会田承牛的父亲认为大家没出五服,而且对方家还挺有钱,指不定哪天能用得上,所以才想维持关系。但后来田承牛的姥爷意外病重,田父去田继甲家借钱为岳父看病,但田继甲的父亲,偏要让田承牛的父亲抵押两亩地才肯借。
田承牛的父亲无奈,只好抵押了两亩地。不过后来当田承牛的父亲来还钱的时候,田继甲的父亲却以借据赎期已过为借口,就是不归还他家的两亩地。最后两家人从此不再来往了。
父亲去世前一直念叨着田继甲家为富不仁,所以最后两家人就算在屯子里头碰头遇到也不说话,现在说是陌生人也差不多。
谁成想田继甲父子今天却忽然登门拜访,同时又大包小裹的带着这么多礼品,满脸带笑无比亲热,这自然是让田承牛夫妇有些心里没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田承牛夫妻也是知道的。毕竟以田家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这次登门十有八九没有好事。
田继甲笑着道:“想想当年,我大泉哥人在的时候,还经常去我家给我爹拜年。对我是好的不得了,不但经常和我玩骑大马,还给我带糖块。想想这时间过得可真快!不过大牛你也是,怎么说大家也是没出五服的亲戚,自从我大泉哥人不在了以后,你也不经常过去走动走动。这时间长了不走动,关系不就淡了吗。”
“这事都怪我。”田承牛干笑了一下:“大伯别生我气。我这人粗,脑子不装东西,以后我会记得多走动的。”
“这就对了。”田继甲笑了笑,随即看了看左右:“对了,你家小草呢?怎么没看到人呢?”
“在那屋待着呢!丫头片子,这大早上的头也不梳脸不洗,毛毛躁躁的,就别出来捣乱了。”
“这怕什么,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呢!主要是我这做爷爷的,也好久没有看到侄孙女了。快把人叫过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