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边念叨着自己对于武义的理解,一边进攻。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至少得有四两拨千斤的“四两”,可即便有了这“四两”,也不能奢求敌人只用“千金”,而不是“万金”。

老人练功服下鼓胀的肌肉紧绷,皮肤下青筋暴起,如同铁丝般。

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少年,毫无老人该有的浑浊。

微喘着气,老人抹掉额头上的汗水:“终是不如曾经了。”

白夜晃悠悠地走上前:“再来。”

老人嘴角勾起笑容,点头应下。

就这样,两人继续搏杀在一起,拳与拳、腿与腿的碰撞,最原始的暴力带来人类基因深处最原始的美感。

终于,在不断的练习中,少年不再被击飞,能与老人真正打斗,星星嘛,自然是有的,但同时少年的心里又很清楚,能有这样的结果,必定是老人引导的功劳。

院子里,每天都有少年滴落的汗水、挥舞的拳头和刀剑,唯有老人与少年交错的身影。

在院外,无人知晓少年在这短短时间内会有怎样的蜕变和经历。

唯有每日照常升起的金乌与月兔,铭记着少年洒下的每一滴汗水。

到了正午,老人靠在摇椅上,捧着杯子,看着整理妥当的徒弟:“你确定给我放假?

松弛有度,但你也别忘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白夜点头,看着老人犹豫了片刻,那双好看的黑色眼中闪过一缕无奈,还是开口:“你这么怕我跑,我跑了就报警。”

白夜无语,最后看了一眼这位折磨了自己半个月有余的老人,深深鞠了一躬。

老人坦荡地坐在摇椅上,眼中的欣赏和满意毫不掩饰,从一开始,他就从未隐藏过对这名少年的喜爱。

这少年太过努力和用功,像海绵一般吸收着自己给予的一切,还努力自律。

他每天无数次从麻绳上掉落,睡不好觉,却依旧尝试静下心冥想,向内求索,向外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