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人突然转头看着白夜,问道:“我问你,你怕死吗?”

白夜迷茫地眨了眨眼,有些跟不上这两人的脑回路,但事情既然落到自己身上,

他也没什么可推脱的,便在三人的注视下,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怕。”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少年的身上,不知是否是阳光的映照,那双如黑宝石般的眼眸中闪烁着点点金光。

王乐知看着这一幕,眼睛不由自主地眯起,看着少年的表情与眼神,在少年说出那两个字时,他竟莫名地感到一丝迷茫。

白山醉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就连墨无敌也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是怎样一张平静的脸啊!眼神和表情,都是如此淡然。

他没有惊慌,没有凝重,甚至没有一丝戏谑,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又分明清楚这就是自己的事情。

他将死亡看得如此之淡,却又如此之重。他认真,却又不在乎。

老人不自觉地摩挲着保温杯,眉头越皱越紧,却又缓缓松开。

虽说早就知晓自己这个徒弟的性子,但没想到对于生死,这小子竟是这般奇怪的心态。

老人拧开保温杯的杯盖,喝了一口,说道:“好了,你带他走吧。”

白山醉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墨无敌,说道:“你认为你收了个好徒弟。”

“这不废话吗?”墨无敌理所当然地回道。

白山醉点头道:“我明白了。”

说完,老人对着面前的少年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走吧。”

白夜看了一眼坐在摇椅上的老人,点头:“我收拾东西。”

“好,我们在门外的车里等你。”

几分钟后,白夜背着背包站在门口,转头看着老人,问道:“有什么话要说吗?”

老人依旧如往常一般,看不出任何不同,说道:“雄鹰要飞向天空,飞向自己想去的地方。”

白夜点头:“我知道了。”

今日刚回到这普通院子的少年,转身离开了。

一辆平平凡凡的黑色轿车内,王乐知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坐在后座的白夜,沉默片刻后,突然笑道:“你很奇怪。”

“为什么这样说?”白夜问道。

“感觉。”王乐知回道。

白山靠在副驾驶上,似乎并不在意两位年轻人的交流,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白夜沉思片刻,说道:“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