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啊,时间过得也太快了,怎么就要到学期末了呢?

白叶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洁白的天花板,他尝试活动身体,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感,让其不适地皱起眉头。

单手撑着床起身,虽然身体各处依旧有点疼痛,但已经并无大碍。

寝室里,芬格尔双手抓着头发,那头本来就不怎么整洁的头发,变得越发凌乱,嘴中不断嘀咕着让人感到烦躁的话。白夜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师兄你干嘛呢?这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师弟完了,要学期末了,你这怎么还有心情在上面躺着的呀,你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呀?”

白夜单手捂脸,痛苦地低头。

“师兄我求求你了,不就学期末吗?你冷静点好不好?”

芬格尔疯狂一把抓住支撑床铺的铁杆摇晃着:“你懂啥呀?这学期的课程有多难你知道吗?教授布置作业论文我一个都没写呢,而且学分我也没刷够就要期末考试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夜放下手重新往后一倒,放松地靠在床上:“证明你要挂科不能毕业,但放心,师兄你已经是 D 减了,在学校里的评级是最低,就算教授想给你降,也降不下去,你就放心吧。”

听到少年的话语,芬格尔生无可恋地瘫坐在椅子上:“你不懂,你不懂,我听到消息,不知道是曼斯坦因教授还是哪位教授决定把评级再下调一次。”

白夜迷茫地眨眼看着天花板,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芬格尔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天呐,卡塞尔学院第一位 D 减以下达到 E 学生即将出现,而且还是自己的师兄。

白夜一时间竟分不清这到底该让自己骄傲还是丢脸,摇摇头抛开脑海中恐怖的想法,这怎么能是骄傲呢?

“完了真完了。”芬格尔双手抱头。

白夜痛苦地从床上爬下来,实在被芬格尔整没办法了,想睡都睡不着了。

头脑有点昏沉,身体各处还不断传来酸痛,白夜真是觉得自己练心养性的本事高了不少,不然以前真想一拳打过去。

走到书桌旁,白夜从旁边放的箱子里拿出一根试管,打开把里面浅蓝色的药剂,一口喝完砸吧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