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领队,田甜和赣州政府工作组的人与上海方面联络,商定演出事宜。
钟志远没什么事要操心,自己去瑞金医院。
钟志远找到鲁明达时,鲁明达一脸沮丧,负责安排手术的医生正在教训他:“你这个外地人不懂事体,凡事都要讲个手续,什么辰光?起码一个礼拜以上,十天半个月也可能。”
钟志远发现医院病人并不多,不像未来,人满为患,一床难求,医院挂号都挂不到,要拿黄牛号,他寻思医生是睢不起外地人。
他从口袋里拿出五张十元钞票,握在手心里,上前一把握住医生的手:“医生,麻烦你再查下,今天或者明天,是不是可以手术?”
医生被他握着手,勃然大怒,正要发作,感觉手里有东西,低头看见是钱,嘎然止住,惊讶地抬头看了眼钟志远,又谨慎地看了眼门外,他将钞票握在手里,不动声色慢慢放进抽屉,低头假装查看记录。
“噢,有的,明朝就可以安排手术,你运气老好!”他抬头朝鲁明达说。
“谢谢医生!”
鲁明达激动地双手握住医生的手。
医生礼貌地握了下,抽回手,看了眼钟志远,朝门外喊:“下一位!”
王筱萍很快就办好了入院手续,等着手术。
母子俩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上海服装公司模特队的训练房,一片喜气洋洋,舆论一致看好她们,她们善心泛滥,想着怎么好好照顾乡下来的小姐姐们。
花儿模特队的姑娘们却有些小紧张,毕竟那是大上海的模特队。
“不跟你们说过了吗?你们是全国最好的!”钟志远淡淡地说,充满自信。
他的淡然和自信,给予了姑娘们极大的信心。
胡梅梅大喊一声:“魔镜,魔镜!”
姑娘们闻声全都兴奋地拥在一起,“我!我!我!”
胡梅梅这时话音才落:“谁是最傻的人?”
招来一顿乱拳,嘻骂声一片。
T台搭在了人民广场,田甜和徐英慧去现场看过,双方商定了服装类型和顺序,走台方式,以及背景音乐,这些田甜全由徐英慧决定。
徐英慧疑惑地看着田甜,他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听懂了他的话。
她们有多少服装来支持半小时的演出?有晚礼服伐?那可是摩登的,她们不会没听说过吧?背景音乐是自己平常所用,她们听过伐?能不能跟上趟?
他还担忧,毕竟这是一场联袂演出。
这女人是不是胸头无脑?
他偷瞄了眼田甜的胸,呃,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田甜呢,钟志远交待了,只要是同台演出,其他的全盘接受,记录下来就好。
徐英慧怎么晓得,花儿模特队的背后是一个穿越者?
田甜唯一不满的是,背景墙,那头是红色,自己这头是黑色。
她跟钟志远抱怨:“整块背景墙分成红黑两块,上面是各家的厂名,泡沫抠的字。咱们这边是黑色!”
钟志远笑笑,无所谓地说:“黑色是经典色,凝重大气!”
《新民晚报》上登了一则广告,5月20日,来自江西赣州的花儿模特将和上海服装公司时装表演队联袂表演,花儿女装在上海的专卖店也将于当日开业,广告上还招聘专卖店的店长、服装顾问,要求高,待遇也高,店长月薪300元,顾问月薪150元,另外还有奖金。
1984年,上海人的工资50元不到,这一下子就翻了几个跟斗。
广告很快在市民间流传开来,吃饭时,小弄堂就热闹了。
“明朝的时装表演,侬去看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