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痛苦

张家来得次数不多。

可一上二楼陈皮就像进自己家,一路径直往明珠房里去。

刚到门口,熟悉的背影纳入眼底,突突慌个不停地心霎时镇定不少。她搁在轮椅上攥紧的拳头很显眼,陈皮多瞅了两眼。

“明珠。”

他避开拳头往反方向去,在她轮椅旁讪讪蹲下,“我给你认错,你别生气。”

这种话听多了一点意思也没有,一沓沓信被她尽数扔陈皮怀里,“信信信,谁要看你的信,就你那狗爬字谁愿意看谁看!拿走,我不看!”

被劈头盖脸砸了一通,陈皮揽都揽不过来,一边拾起一边瞄她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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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色莹白,气色红润。

一段时日不见,不仅没瘦下巴也圆润不少,之前到处是刮擦破皮的伤口,现在结疤脱落长出的新肉也看不出区别来。

只是薄怒未消,看也不看他。

他把其中一封试探往她跟前递,顺杆上爬,“我字比狗爬好多了,要不你再看看?”

越明珠还在生气不太想搭理他,再好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她极尽冷酷和敷衍,气哼哼地只用余光去瞟——白纸黑字,字写得如何一目了然。

顿时恼怒:“还不是很难看!”

“是吗?”陈皮不以为意又换了一封,“那你再看看这个。”

“你这些信我都看过了,字都一样丑!”

把信都拢好堆在一起,陈皮得逞地瞟她一眼,旋即低笑起来:“原来是都看过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谁愿意看谁看,她不看。”

气话被拆穿,越明珠一怔过后反而怒容渐消。

她抿唇,“我就是看过才想不通,你到底有什么要紧事会要紧到连来探病都不曾。”

从出院,到做手术打石膏,再到养病。

他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信上说最近在忙,忙什么只字未提,要是从前还会说去哪里出远门,这次连具体位置都没有那就说明他一直在长沙。

在长沙却不来探望她?

陈皮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把自己所有想法都告诉她,可一见着她打石膏的脚,烦闷感拥堵在喉头。

说什么?

说我一想到你就心烦意乱,连来见你也变成了一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