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张启山,还可以用大小不合适来推辞。

换成陈皮......

“再过几天就是你师娘生辰,你准备礼物了吗?”

陈皮眼神闪了闪。

准备自然是...没有准备。

那天去看首饰原本是想着师娘生辰要到了,四处转了一圈,瞧见这镯子只记着配明珠正好,最后谈好价账一结,人家提醒他簪子还要不要,陈皮才发现身上已经没了闲钱。

为师娘出的门最后却空手而归,陈皮毫无负担。

他无所谓道:“有师父在,我送不送也不打紧。”

你可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弟。

越明珠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缺心眼,自从拜在二月红门下,对他最好的人就是丫头了。

当初说好陪她读书写字,红府谁有那个耐心教他识字?

自然也是丫头。

她板起脸来,“不行,你必须送。”

陈皮睨她一眼,懒洋洋地狡辩:“我是想着买簪子送师娘,那不是当时钱没带够,明天,明天我去买。”

就知道他把最近攒的钱都花这镯子上了。

越明珠无奈:

“你知不知道簪子不能随便送人?”

“簪子怎么了?”

“簪子只能送心上人和....”

咦?

师娘师娘,这也算半个娘。

陈皮跟丫头虽说年纪差了没几岁,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他送丫头簪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她遂改口:“你师娘算长辈,送簪子也无妨。只是你送了簪子让红先生送什么?”

人家小两口借着生辰互诉衷肠,正是甜甜蜜蜜的时候,你横插一脚多碍眼。

陈皮气息微屏,注意力完全被前半句震得脑子轰了一声,后面半个字都没入耳。

“你是说......”

他眼睛不眨一下,眉舒目展,声音也对她软了下来:

“我不该送你镯子,应该送你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