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火横行的世道,哪里不需要伤药?
有时候一剂药就是一条命,就是一份战力,更别说如今伤药价贵又民生凋敝,怕是一贴就要几两银子。
真是不得了啊。
隔着薄帘幕,秦岚仔细看陈景铎,他仍旧微低着头没有直视自己,但话里话外都是沉稳和自信。
她突然笑道,“难怪你要去翁天,想必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要做一番大事吧。”
陈景铎却摇头,“小姐谬赞,这东西不易得,也不好大量制作,我今日只是姑且一试,若能效力自然好。”
说话时陈景铎倒启发了自己,对寻常人是不易得,毕竟只能在水边找,但他身在此地,脑子早就超越了千年,只不过是培育一个物种而已.
但对主家还是要保守些讲,再多想法也只能徐徐图之,免得叫她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秦岚却不管这些,连连点头称赞,又给他一块还热乎的饼,便让他回去了。
沈幼娘迎上来,冻得通红的手上捧着已经收拾干净的地衣。
“这样行不行?”
陈景铎应下,撕了饼给她,接过地衣放在口袋里。
只需几日寒风晾干,这东西就能制成了,自然,他是不想见刀兵的,只是以防万一。
程虎见他过来,抽动鼻子,“什么这么香,景哥儿,难不成你真打到鱼了?”
陈景铎也分他饼子,想起那片水潭,其实是沼泽,或许有鱼,但不结冰怎么也抓不到,反倒容易陷进去。
“这,这你哪来的?莫不是……”
程虎瞧见陈景铎从哪来,当即对着马车那边挤眉弄眼,被陈景铎一个眼神制止。
他嘿嘿笑着,“我不说了,不说了。哎,这如今不愁吃了是好,只是还要走几日才能到翁天?”
这也是陈景铎在意的,不过他更多想的是到了之后,要做什么。
总不能真去秦府为奴,他如今也让秦小姐晓得自己的本事,想来出府不是难事。